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也知道家事不外扬的道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后他弓着背,转过身去,他慢慢迈进他的铺子。
朱家开水铺子不算太宽敞,除了那个高高大大的水炉占了半个房间,还剩下只能坐下两三个人的空间,这个空间有一个小门,小门通着后院,院子里还有三间瓦房,瓦房不高,院子不大,只能放下一辆自行车,那辆自行车是朱家老大的代步工具,这辆自行车也是这个柳巷子里唯一的一件值钱的电器,每天它的车铃一响,就知道是朱家老大出去上班或者出去玩,剩下的就是他回家睡觉,朱家老大好像永远睡不醒,他回到家、直到他离开家门他都在睡觉,除非他不回家。
“阿爸,您不能消停一下,您说俺不做人事,那个,那个叶家舅母的工作谁帮忙找的?现在找份工作那么轻松吗?人情,人情您老应该比俺明白!”
“去你的人情!不务正业的东西!丢人现眼,邻里邻居的你不应该帮忙吗?你也不想想,以后还要靠邻居多说好话不是吗?瞅你这德行,游手好闲,哪天做过件好事?就这点小事你都絮叨好几天了,俺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阿爸,您老看着俺不顺眼,俺无论做什么您都有一箩筐的理由絮叨俺!真没劲!”
朱老头的笤帚疙瘩甩了过去,“听着没劲,你就堵上耳朵……你就不出去访访,听着那一些嚼舌根的,俺这老脸都臊得慌!”
“您老什么意思?是哪个王八蛋在您老面前说三道四?”朱家老大一边嘴里埋怨着,他一边还不忘了他的那辆自行车,他一边狠狠抓起他的自行车车把,一边推着往外走,他一边回头瞪着他的父亲,“这个家俺不回来你们还挂着,回来,没有一次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骂就是打!俺走还不行吗?”
“走,快走,再也不要回来了!”朱老头抬起他的腰,蹍着他的脚,使劲昂着他松垮垮的脖子,在他儿子身后狠狠地甩着手里的笤帚疙瘩。
“吆,大兄弟,您这是去哪儿?”刘香娥扭着身子迈出了她家的小屋。
“俺去哪,你操哪门心?”朱家老大嘴里没好气地嘟囔着,他心里的气正没地方出,他狠狠瞥视着眼前的女人,“先管好你自个的事儿吧,俺没时间搭理你这个女人!”
“吆,大兄弟,别着急走呀,俺想求大兄弟,俺想拜托您给找份工作,不行吗?”刘香娥向朱家老大抛着媚眼,“咱们可是实实在在的邻居,不差眼前这六尺距离就是一家人,低头见抬头也见。”
“谁跟你这个女人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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