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住了。队长摇着头说:“这事难弄的,只有在西边好开,但要经过人家六队的棉花田,开过去肯定要压掉一些棉花秧子。六队的人是不会答应的。”队长径自跑到南边河边,拍着大腿说:“唉,我们借道,从蔡庄麦田里走,割掉麦子开个路,不碍事。”
余剑飞听了队长的话后,不以为然地说:“这要费多大的神啊!先要上船,而后还要绕好远的河道,到南头经蔡庄九十五亩沟田河北走,这得要多长的时间。我看不如让手扶拖拉机直接从河里开过去。”
队长一口否决:“瞎说,这怎么行?手扶拖拉机困在河里,要得多少个大劳力弄它啊!”
余剑飞摆了摆头说:“没事,我看那桥口向西有个缺口,而那里的河底浅,河床的泥板子又硬,笃定能开得过去。如若出了事,一概由我余剑飞一个人负责。”队长将信将疑地说:“这一说,你好点弄啊。”
余剑飞开动了手扶拖拉机,来到那个地方,从龙沟缺口处下去,慢慢地移动。他将手扶拖拉机调整好,然后直向对岸开过去。经过河中央时,水漫到烟囱底下,一眨眼的功夫,手扶拖拉机便开到了对岸,而后又找了个缺口爬了上去。
机器游河的故事很快地在整个翟周庄传颂开来了。大队长庞元昌特地赶到七队察看,见证了七队队长说的神话,对余剑飞也刮目相看了:“一个余剑飞,真是好样的,虽然上人成分不好,但能在关键眼上帮上了曹明强的忙,全七队的人都要感谢他啊。”
大队长的表态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他在大队里根本做不了主,充其量只是一个管农业生产的人,而大队有了成绩全划到大队支书钱元顺的名下。他还常常受到贬抑,做了二十年的干部,直到眼下竟然还是个党外人士。是他不求进步吗?申请书已写了五六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庞元昌受命前往六队通知陆静芝:“这一回大队干部要变动,大队配你当妇联主任。现在你跟我上庄,眼下就正式上班。”陆静芝疑惑地说:“大队干部哪坐下来研究的吗?”“是钱支书叫我下田通知你的。他一再关照我直接把话带到你,你把泥拉收拾好,这就跟我走。”“你们大队干部没有坐到一起研究,我不好到大队做妇联主任。我不能跟你走。”陆静芝这么一说,把个大队长给恼怒起来了:“这一回你不睬我,大队以后就什么好事都研究不到你。”“研究不到我拉倒。我晓得这一回又是姓钱的玩的圈套。庞大队长啊,我老实告诉你,我今后做尼姑的思想都有了准备。”
庞元昌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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