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陆静芝所要经过的地方。陆静芝敏锐地发现她深爱的小伙头子站在前头等她,便喜滋滋地喊道:“剑飞,你今日上工怎这么早呢?”“你不也上工早吗?唉,你刚才背的什么文章?”“宋朝的范仲淹写的千古不朽的优秀散文《岳阳楼记》。原先我能背得上全文,现在只能背两三个片段。我上工的时候,发现今日风光真好,不知不觉的便背了起来。……唉,今年你还开手扶拖拉机吗?”余剑飞说还开的。
“剑飞呀,去年冬天有一个多月你住在扬州城划灰,恐怕整个扬州城都跑转过来了。”“唉,快活是快活的,我叫城里清洁工将垃圾倒在废置的码头上边,我只要把垃圾铲堆起来,时不时的望望,也就行了。等到队里来了船,直接领得来往船上装,过后就没我的事了。”余剑飞介绍自己在扬州划灰的情况。
陆静芝努着嘴说:“你这一离家,我到哪里找你谈呢?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唉,你可不能怪我,明强队长他叫我上扬州的,说是灰划得多,还可以让其他的队装回来,大队里有意叫我去的。……说实在的,我在扬州城哪不想找你谈谈呀,可是身不由己,毫无办法啊!”
余剑飞抓起陆静芝的手说:“你停一下,你今日身上怎有这么多的泥浆点?做的什么活计?”“挑桶儿泥。”“唉呀,桶儿泥重哩,粪桶底容易粘上很多的烂泥,本身就重得不得了。你们六队的男劳力不挑,却让你们女的挑,老立贤他也不能当队长啊。”
“唉,你这张嘴不要说人家坏话,男劳力都有事,今日也有六个男劳力挑桶儿泥的。我们队里三条船扒泥,有一条船差人挑泥,队长愁找不到人挑。我们说,我们妇女也能挑泥,巧英、士玉,还有叶粉香,带上我。我看哟,我们四个妇女挑一条船扒的泥,也不怎么苦,蛮快活的嘛。”陆静芝若无其事地说。
“静芝呀,你挑的时候,脚步要跑稳点。另外,挑了两三担后,要把粪桶底下的烂泥剔剔,这样一担桶儿泥多少要轻巧点。”余剑飞建议道。
“剑飞,手扶拖拉机如果让我摇的话,够能摇得出?”陆静芝歪着头问。“谈你的力气,肯定能摇得出。但摇机的时候,听见响声还要摇,千千万万不能把摇把松掉,要紧紧抓在手上。”“那摇把如果钉在机上,怎么办?”“不可能,摇把只要在你手上,机器开动后,自动脱落下来。假如你手松开的话,那可不得了。摇把跟在后面转,飞到人身上,肯定要把人栽杀了。二队的周茂海就曾弄过这交易的,他在三队田里开拖拉机的,摇把跟住飞轮转,在场的人个个都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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