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妈妈说的话你都不听,简直细头犯上,目无长辈。”袁小妹跟着说:“妈妈的话你怎能不听呢?自己养的丫头,当然要操心,不然的话,世上的人怎么会这样说,养女往高处飞?静芝你不是小孩呀,要听家里爸爸妈妈的话。”娘舅、舅母虽是慢言细语,却具有杀伤力。陆静芝孤掌难鸣,只得忍受三个长辈大加挞伐。
中午陆静芝刚刚丢下饭碗,黄加恒、蒋三扣夫妇突然走了进来。大舅母说道:“静芝呀,媒人万红粉马上到钱家门上说亲,你万万不能打拦头绊。”陆静芝断然拒绝道:“哪说的?你们要把我卖给姓钱的人家,鬼迷心窍!”黄加恒斥责说:“你这个外甥女太不懂事,自己不想好处,亲戚、本家还要想好处呢。不听大人、长辈的话,对得起家里人哪一个?”“你们这是合齐心将我往火坑里推,只顾你们得好处。”陆静芝气得伏在大桌上哭了起来。
下午三点,陆春柏会同钱高云、陆爱琴夫妻二人对陆静芝进行攻心,阵势摆了开来。陆春柏摇头晃脑地说:“静芝呀,你把我们都当成了蜡烛,你穿了人家姓钱的两套压帖衣裳,跑出去谁都说你漂亮,这就说明你已经同意这门婚事。钱家很委屈,满以为你跟俊荣的婚姻定了下来,哪晓得你想毁亲,这怎么成呢?我们陆家人跑出去也没脸见人呀。”
陆静芝吃惊地说:“什么?你这说的纯粹是造谣,没有的事,经过你们的嘴说得六角整整的。”陆爱琴冷笑道:“静芝,这根本就不是造谣,而是的的确确的事实。大翻领蓝呢制服穿在你身上,像个女干部的样子,红纱巾一系噱头不得了,多有气质啊。你过年穿的一套衣裳,也是人家来的彩礼。静芝你可不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啊。”
姑妈这么一说,这可把她弄懵了。原来自己的妈妈竟然充当了蝇营狗苟之徒的帮凶,而且参与密谋,诱使自己进入陷阱。她沉思了一会,很快地调整了沉着应付的心态,说道:“当今社会没有骗婚之说。就是我当时同意了订婚,眼下也可以黑板写粉笔字两挪,因为订婚并不受法律保护,何况我并不曾认可钱家来的彩礼,这是绝对无效的。”
钱高云振振有词地说:“啊呀,静芝你已经多大的人呀,别要孩子气,余家不能给你工作,只有钱家能做到。眼前正是入党考验之时,一入到党就能进大队党支部,日后说不定还能当支书。这条光明大道不走,难道你还要走黑咕隆咚的羊肠小道?”
陆春柏大嗓门地说:“静芝呀,你好交易不要,却要跟个臭不可闻的黄屁股的孙子,要么你呆穿了皮!”他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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