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知府都说这是家务事,周节度使如何能够插手我家的事?事情悬而未决,你又如何能当着王大人的面就把梁善如带走?”
周慎啧声:“等你跟回侯府,自然知道本官凭什么。”
梁善如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说话,长乐侯意欲再拦,可周慎哪里给他留面子,带着梁善如径直朝府衙门外去,只留下一大一小两道背影给长乐侯。
这时辰天忽然好起来。
雪后云层团团,虽然遮挡住羞怯的金盘,但依稀可见金芒。
梁善如抬头望天,颇为感慨:“天要放晴了。”
周慎眼底掠过长者的怜爱,轻拍了拍她:“周伯伯来了,当然会放晴。”
梁善如收回视线,正与周慎四目相对,二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她随周慎登车一路往长乐侯府去,马车内茶水点心准备的齐全,周慎把一碟子桂花糕往她跟前推过去:“其实三殿下派人给我送过消息,估计是在扬州留了人,知道你近况不好,只是这种事他不方便出面。
我原本也是要来一趟的,可巧你给我送了书信来。”
周慎又感慨道:“看来这些年你很用功,临摹你爹的字足以以假乱真。”
梁善如拿了块儿小糕送进口中,细嚼慢咽后歪头看他:“可周伯伯不还是认出来了吗?”
“你年纪小,笔力稍有不足,只能做到形似,昔年我与你爹同吃同住,他的字我认不错,不过糊弄旁人足够了。”周慎豪爽的笑起来,“怎么不给三殿下写信?”
她无意提起三皇子,生怕情绪绷不住。
毕竟上辈子她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了三皇子好几年,那是与众人皆不同的情意,她真奉三皇子若天神,又深以为他重情重义,才会因为爹爹这样照顾她。
结果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梁善如拍去指尖沾染的糖霜,错开眼,稍敛心神稳下来后才笑着问:“那周伯伯是因为三殿下而来,还是为我呢?”
周慎愣了下,很快说:“自然是为你。你这求救的书信都送到我的节度使府了,难道我做伯伯的能坐视不管?”
梁善如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全然信他。
哪怕他是奉命而来,也不可能坦言相告。
“周伯伯还惦记着和我爹的同袍情谊,您看着我长大,这样的手书送到您手里最合适,难道我爹出征之前会写这样的手书托付给三殿下吗?”梁善如深吸口气,神情又变得坚定起来,“周伯伯,我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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