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如,人在做天在看,你那天分明说……”
“我说什么了?”梁善如沉下脸来,“你自己也记得,我说的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凭你们如今的身份,得我周全拜一礼,还不够郑重?你们也够有面子。”
她嗤笑着继续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不如先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再来同我说这样的话!
诸位还有别的事吗?”
她掖着手,高高挑眉转身回到梁氏身边去:“我们姑侄多年不见,要没事,就不要妨碍我们叙旧说话了。”
梁氏欣慰拍她手背,叫了声靖行。
裴靖行看了半天的戏,也听明白了梁家这些人因何气愤。
他讶异于小表妹的所作所为,似她这般年纪的闺中女孩儿他见得多了,可没有哪一个人像她这样行事。
倒是新奇的很。
忽然听得梁氏叫他,立时会意,先恭送着梁氏上马车,眼看梁老太爷他们还要追上前,他长臂一横,格开众人:“我表妹方才说的足够清楚,诸位若再要纠缠不休,便来与我说话,莫要欺负她一个年轻女孩儿。”
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
梁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跺着脚放声喊起来:“我要到将军府外去说!我要让扬州城的人都看看你梁善如是个什么品行!出尔反尔,戏弄长辈,你眼里如今没了人了,没有人能辖制得了你了!”
裴延舟听到此处皱了下眉。
梁氏已经带着梁善如进了车里去,他挡了下裴靖行,向来平和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冷肃,眼底淬了寒冰:“是我们兄弟说得不够清楚吗?善如表妹年轻,你们有任何话只管找我们兄弟说,要到将军府门前去闹——”
他背着手,长身玉立,嘴角虽然上扬着,眼里却无半点温度:“要不我带你们去上京城,到卫国公府门前去闹一场?”
如今这位卫国公名义上就是梁善如嫡亲的阿舅,但从血缘来讲本是堂亲而已。
老卫国公一辈子只得了柳氏一个女儿,昔年从族中过继了如今的卫国公,身后便由他承袭了爵位。
在梁老太爷他们看来,过去数年盛京常有人到扬州给梁善如送东西,唯独没有卫国公府的人,想来卫国公也并没有把梁善如这个外甥女放在心上。
但话从裴延舟嘴里说出来,霎时间就变了味道。
他们自是不敢的。
要没有这些人,拿捏个梁善如易如反掌,根本都用不着梁政,他们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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