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骑兵驱赶的袁军俘虏,不由悲从心起,不自觉竟哭出了声音。
“这些都是我河北的百姓啊!”
“袁公!这些可都是我河北的孩子啊!”
“……”
郝昭和郭淮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些悲伤,没了刚才的兴奋。
也是。
左右大家都是汉人。
便是打赢打输,又高兴个什么劲?
将沮授运往安邑,钟繇在此处亲自接见了郝昭、郭淮二人。
“两位恪守太原,力保晋阳不失,当真是扬了朝廷威名!”
“如今又捉到了沮授这样的人物,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
钟繇近日,其实心情也是有些阴郁。
李傕、郭汜毕竟与他一起在河东共事多年,如今骤然身亡,心中不免总是有些戚戚。
但在看到郝昭、郭淮这样的青年俊杰时,钟繇又有些释然。
万物有枯有荣,这才生生不息。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新的大汉,或许就要由这些新的年轻人才能支撑起来吧?
郝昭、郭淮见到钟繇这名两千石的大员虽也极为兴奋,但眼神中其他的心思终究还是被钟繇捕捉住。
“汝二人想见天子?”
郝昭、郭淮嘿嘿傻乐,显得有些纯真。
钟繇见状,也是微微一笑。
大家都是从年轻人过来的,谁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能见上天子一面,大抵就是能够吹嘘一辈子的谈资,他们又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钟繇:“你们今日怕是见不到天子了。”
郝昭、郭淮都是一愣。
“难道天子是嫌弃我们的功勋太小了吗?”
“怎么可能?”
只见钟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大帐:“天子就在其中,已经是三日没有出来了。”
二人齐齐看去,这才发现那座大帐极为特殊。
周围营地中的士卒都还沉浸在击败袁绍的喜悦里,大肆庆祝。
唯有那座大帐却是显得极为清冷,与整个营地格格不入,仿佛是独立于这座大营存在一般。
“天子……为何在那里?”
钟繇眼神复杂:“那里,停着太师的棺椁。”
二人一愣。
也就是说……
“天子现在是在给太师守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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