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与清华大学教务长梅贻琦商谈,聘傅斯年任清华教授。可见他的朋友也在为他四处奔走。只是各处也有实际情况,没有明确结果,不便相告。
再次,考虑去厦大。邀请他去厦大的顾颉刚只是个人愿望,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实际操作,“未曾早与人接洽,今乃空着”。这件事顾颉刚看来做得不靠谱,不仅误导了傅斯年,而且耽误了时间。
第四,考虑去东大。但他有三个顾虑:其一,“张贼(指张学良)来,大家走路”。其二,“无预备,教国文,甚有所虑”。他解释,此时“对旧学问之见解,实如涌泉”,但适宜做研究,如上讲堂开课,则一时有困难。其三,不愿过多麻烦朋友。因为东北大学如聘请他为国文科教授,“既超出预算,且可致别科闲话”。
第五,考虑去杭州。蔡元培邀请他去杭州,“我以为蔡先生事必是蓬莱楼阁”,意思是还只停留在设想阶段,所以没去,相信蔡元培“可以谅解我不就”。
第六,考虑去中法大学。一九二零年十月,在勤工俭学的法文预备学校基础上,汪精卫、吴稚晖、李石曾、蔡元培等人创办北京中法大学。傅斯年对法大的分量并不满意,所以没有立即答应去,更没有作为职业首选。
第七,考虑无奈从军。“看来此事只有两路,一仍去北京、清华、或法大(他们找我),一则弃书佩剑。”
第八,考虑做野鸡教员。他向罗家伦感慨,“四方八面,都有不可去不能去之势”。 “只有在上海做野鸡教员,此虽痛心,且对付一时!”甚至自嘲不如自杀,“日内方知此地野鸡教书匠之苦恼,实不如自尽之为愈也”。
最后傅斯年依靠北大的人脉,去了中山大学。
一九二六年七月,广东大学更名为中山大学。
八月,朱家骅任中山大学校务副主任委员、代理校务委员长。他大刀阔斧整顿中大,原来的四百多名教职员,五分之四被免职,只剩下七十多人,师资严重不足。
十月二十二日,中大校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决定,延聘国内知名学者来校任教。
朱家骅在《悼亡友傅孟真先生》中回忆,为充实中大文学院,他与校务委员长戴季陶、副委员长顾孟余商量后,聘三十岁的傅斯年,任中山大学教授、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历史系主任。
得知消息后,傅斯年大喜过望。在赴任之前傅斯年又一次回到聊城,这是他最后一次回故乡。他把聊城看了个遍——曾经的学校,曾经的家,老城墙,光岳楼,包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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