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实际上却是为了乡试主考官,吏科都给事中谢景邢。”廖叔民吃了口小菜,道“吏科都给事中虽是七品小官,却可影响官员的廷推选用及功绩考核,代皇帝监督吏部甚至是内阁的工作,可越过六部及内阁直接向皇帝上奏。如今,朝廷将加开闰察,对九品以上官员进行考核。此次的闰察由吏部、都察院共同主持,并由吏科监察。为了能保住乌纱帽,并借考核之名铲除异己,这些人当然要去巴结谢景邢。”
初欢指腹在盏口轻抚“这陈伯恩隐退数年,于朝臣并没什么来往。他与谢景邢既非师生,又素无往来。谢景邢来为陈伯恩庆生到底是为何?”
“我怀疑陈伯恩与谢景邢并非素无往来。”廖叔民放下竹筷,双肘撑在桌上,看向初欢“半月前,皇帝下派巡按御史沈寅来穹安视察盐务。沈寅结束巡查回都的第三日,沈府走水,府中数十人无一生还。”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大理寺接到报案后不到四个时辰便抓住了纵火犯,刑部当日便对纵火犯定了罪,并将其处决。”初欢顿了顿,看向廖叔民,沉声问“你怀疑那纵火犯与谢景邢有关?”
“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也不能确定。”廖叔民闷了口酒,“沈寅此次南下督查,本在盐务,却带兵在陈伯恩创办的寄宿学校,慧训院,逗留了两日,而后立即打马回都。我在都察院的朋友告诉我沈寅回都后曾前往都察院递送章奏,偶遇谢景邢后二人一同离开都察院,当夜,沈寅家便走了水,沈寅递送的章奏也被稀里糊涂的撤销了。我怎么想都觉得沈寅的死与陈伯恩、谢景邢有关。”
“你既无确切证据,那多说也无意。”初欢放下酒盏,看向廖叔民,问“说到闰察,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五日前,在南宛县籍田礼仪式结束后,南宛县知县冯睿坤因代耆老、农民向布政使司索要赠银、赠肉与訾熠彬发生口角冲突,訾熠彬一气之下命手下官员、私揭冯睿坤的不职行为,将冯睿坤的考满成绩定为‘不称职’。然而,昨日,在冯家喜宴上,訾熠彬竟当着所有贵戚权门的面大大称赞了冯睿坤的政绩,那些私揭书信也被全部撤了回来。”
“冯睿坤在任三年间,亲自编撰了南宛县志、整订了历年的官府文书,县内经费开支事无巨细全部登记在册,政府日常开支公开透明。”廖叔民顿了顿,道“百姓们对冯睿坤无不称赞有加,他非池中之物,是会一飞冲天的。”
“知县大人的政绩确是漂亮,步步高升也是顺理成章的。”初欢拾了粒葡萄,扒着外皮“前日,菡远私自出门会客,回楼后被打个半死。我当下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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