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
她挣扎着起身,又被他拉着倒进怀里,于是不轻不重地捶了他几下。
戚缙山眯着眼眸,在她侧颊流连,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就地“收拾”她。
“夫君。”谢明月软下身段撒娇,戚缙山很吃她这套。
他受用地淡笑:“嗯?”
“你告诉我呀。”
谢明月不敢抱怨了,乖乖求他。
戚缙山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带有一丝爱欲与占有。
纯粹一如当年。
“谢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早已忘了当初自己随手给出的一本书,一支笔。”
他从马车的暗格里掏出一盒蜜饯,手指捻出一颗梅子,轻车熟路地塞进了谢明月的嘴里。
她的脸色总是很白,让他不由自主想喂她些吃食,喂出血色。
“书和笔?”
谢明月陷入回忆,半晌,她眼中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你?”
她含着梅子,连吞咽都险些忘了。
她在幼学时,曾发现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经常缩在幼学旁,趁孩童打闹后,去捡地上被扯破的书本,或者是摔碎的砚台墨条。
谢明月记得那是个年长些的孩童,至少比她高出一截,穿着不合身的衣裤,打着补丁,但很干净。
那居然是戚缙山?
!!!
她的心像是被一口气压住了,瞬间变得又痛又沉,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她就已经比平常的幼童要心细一些,所以发现那个小哥哥后,有时候趁着丫鬟不注意,就会将自己的纸分给他。
但书和笔都不能动,因为这些都是丫鬟们收拾的,她从未丢过东西,东西贸然消失的话,可能会牵连到小哥哥。
但谢明月心里总是惦记着他。
直到她上幼学的最后一天,谢明月特意让丫鬟从交好的小厮那儿换了一套四书五经,又偷偷藏了一支用旧的笔,下学时藏在了小哥哥经常经过的灌木丛里。
后来她回到家中,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个哥哥,居然是你么……”
谢明月感觉自己的鼻腔都被蜜饯酸得一皱,在戚缙山沉沉的目光下,突然流下了眼泪。
她猜了很多种情形,却唯独忘了这一件事。
因为在她心底,戚缙山再落魄,也应该是个寒门子弟的模样,他怎么会在幼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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