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一语不发,径自转身风风火火赶奔浣云阁。
寝室里,凌云双足与双腕上依然扣着金刚锁链,身体僵直得如同一段毫无生气的枯木般,一动不动地平卧在锦塌之上。
苍白如纸的脸,衬着唇角上鲜红刺目的血,红白辉映,一眼望去,直令人心冷神凄。
雨墨眼睛红肿地在一旁呆呆滞立着,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浣玉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凌云的锦塌前,一个劲儿摇晃着他的身子,急声道:“郡马,郡马,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可不要吓我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晃,怎么呼唤,都换不来对方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颤抖着把手探到了他的鼻息上,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微弱浮动着。
她心里不由一喜,急忙吩咐雨竹道:“还愣着干吗,快去请太医啊!”
雨竹惶然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出去了。
太医很快来了。本想先望闻切问一番,可当他掀开锦被,准备拿过凌云的左腕来号脉时,不由愣住了。
望着凌云那套在双腕上的、粗重的锁链,他满脸的困惑不解,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心道:“这个样子又怎么把脉啊?麻烦郡主先把这些累赘东西去掉好吧!”
浣玉方才只顾着慌乱与担忧了,居然忘了这个茬;此时瞅着太医那惊骇而异样的眼神,她心里也觉得很不自在。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与凌云之间即使闹得再僵,也终是小两口儿的事情,如今却让一个不知内情的外人知道了,确实很是尴尬。
她讪讪地咳嗽了一下,借以掩饰着脸上的窘态;然后回过脸来吩咐雨竹取来钥匙,为凌云去除了手脚上的这些累赘。
太医为凌云号过脉,又仔细诊视了一番,方郑重其事地告诉郡主:“郡马爷身受重创,危在旦夕;然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他身体虚弱,气力不足,并未完全切中要害,所以才侥幸躲过此劫。
“虽然如此,但仍然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悉心照料,好生调养。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可再拂逆他的意志,只有心平气和、情绪顺畅了,才有望康复;否则一旦动起怒来,伤势复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啰啰嗦嗦地说完了这番话,太医又开了几副温良调补的药方,嘱咐如何按时按量服用;又交代了一些特别注意事项后,方心情沉重地叹着气,告辞而去。
书说简短。凌云在服过汤药后,气色似乎略好了一些,但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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