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孙二原本平和的目光瞬时变得狰狞凌厉,唇角亦浮起一层阴冷的笑意。
他轻轻掀起衣襟,慢慢从腰中抽出一条银色的汗巾子来。用力一抖,那汗巾子宛如一泓秋水般,由原来那弯曲的柔韧变得坚硬而笔直,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吐着幽幽的寒芒,直令人心冷神凄。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汗巾子,而是一柄隐匿在腰间的、削铁如泥的软刃!
孙二眼神里的煞气波涛汹涌,狞笑一声,蓦的挥动软刃,向着昏昏欲睡的凌云劈面砍去!
如果这一下真的砍在头上自是必死无疑。岂料千钧一发之际,凌云忽然睁开了眼,身形一旋,向着病榻内侧一滚,孙二的软刃落空。
其实凌云此时并没有完全睡着。一天到晚一直是噩梦连连;再加上身上的伤痛折磨,几乎令他不能安睡。
这也许就是通常所说的:由于人的精神过于紧张,压力过大而造成的神经衰弱吧。
总之,现在的凌云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令他蓦的惊醒。
所以方才孙二在推门、上前、喊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很明白的,可是他并没有动。
凭着练武之人的警觉与本能反应,他已隐隐感觉到了这几人的来意不善。于是他便静观其变,直到对方突然发难,他才做出相应的对抗。
孙二见一招落空,第二招、第三招便接踵而至,直如狂风暴雨,招招致命。
凌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手无寸铁,是的,手无寸铁——本来吗,哪个在押犯人还能大胆妄为地携带利刃呢?
而且从他在晋陵王府得知自己被人告密、出卖的那一刻起,他已打定了主意。于是在他挺身而出、叫停那场血战的时候,他便什么兵刃也没带,只孤零零一个人走了出去;然后束手就擒、任人带走……
言归正传。如今他手无寸铁、处处被动;而对方却来势汹汹,招招不离他头颈胸腹的要害部位。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考虑什么应对之策,只有被动躲闪避让的份儿。
只是病榻上活动的空间实在太小,他身上又有伤,行动不便,自是束手束脚,处处受制。
有几次险象环生,对方的利刃几中要害。绕是这样,他的右臂还是一个不在意被划了一下,鲜血像箭一般喷涌而出,酸心彻骨的疼痛立时袭遍了全身。
凌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地躲闪避让下去,他必须掌握主动权,坐地反击。
而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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