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连说话都有些前后不搭、颠三倒四了?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孩儿奉劝父亲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我心意已决!”不等父亲再说下去,凌云已先下手为强,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果决,干脆,犹如切金断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志超,咳咳……”何禹廷被儿子的话噎住,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憋出一连串的咳嗽。
凌云不理会他的无措,继续道:“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情都好商议,单单只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父亲三个字:不可以!”
何禹廷道:“志超,我真不明白,你与李瑞允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你宁死都不肯投诚于他?哪怕你是稍微变通一下,先是假意顺从,以后可以再找机会图谋东山再起啊!”
凌云道:“父亲,孩儿在官场里、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懂得随机应变、灵活变通的道理;但是凡事总要应势而谋,因势而动,不能千篇一律吧!
“就像现在这种情形,李瑞允是个什么样的人父亲难道不清楚吗?除非我真心实意归顺于他,否则一旦有何疏漏,必会被他识破,到时候我的境遇只会更难堪;而且孩儿的一世清白也就此毁掉。与其这样,我倒不如直接跟他说开好了!”
何禹廷用力攥了攥手心,压下心底的起伏,终是欲言又止。
凌云又道:“而且父亲,你可知道我与李瑞允之间的仇恨有多深吗?当初他混迹侯爷府,冒充我何府大公子的身份;后来他又指使手下劫走浣玉,诬陷我与郡主私奔,陷害吕大人,逼得我走投无路,只好孤注一掷,在他的新婚之夜与练南春联手杀他——从那时起,我与他便结下了深仇大恨……”
何禹廷听得唏嘘不已。
凌云接着道:“为了报复我,他便派了李炫、李武兄弟三番两次想杀我。父亲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在沁芳别院发生的事情吗?那只伤害父亲的毒蝎就是李炫偷放的,目的只是为了羁绊住我,而您也只是受了鱼池之殃而已……”
何禹廷不由面色如土,心有余悸道:“原来是这样……”
凌云默默点点头,又道:“再就是近日来他挟持浣玉、天赐他们,以此要挟您把我交由他们处置那件事——父亲可知道我在他的手里受了多少凌虐吗?
“为了逼我交出龙凤玉符,他们卑鄙龌龊,极尽折辱,无所不用其极——父亲,您能想象得出我有多么悲伤绝望吗,当时的我只恨不得立即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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