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去考虑什么了,于是几乎下意识的,他便毫不犹豫地甩手抛出了那只已成为累赘的黑色匣子。
同时他颀长的身形一个辗转,那只歹毒的暗器便擦着他的手臂堪堪滑了过去!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依然在他的皮肉上深深剐了一道,剧烈的疼痛。
借着暗淡的月光望去,他右边的衣袖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绯色的血珠蜿蜒成一道血流,汩汩滔滔顺着手臂一直滑向虎口。
这可真是天天打燕,今天反让燕儿给啄了眼!想着刚才因为一时大意而吃的这个大不小的亏,李瑞允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抬头去看,只见距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杀气腾腾站着两个黑衣蒙面人。
其中一人是位女子,身姿窈窕,体态轻盈,肌肤如雪,姿容如玉,一身黑衣翩跹,轻灵飘逸如同凌波仙子;另外一人自是男子,身形挺拔,目光深沉,一身黑色夜行衣亦丝毫掩饰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正是方才在寝宫里偷袭他、又重伤他的情人婉儿的两个人:一个是练南春,另一个却直到现在都没透露自己的名字。
想着方才在寝宫里遭遇练南春胭脂扣的偷袭,虽然他早有防备,可还是险些中招;而现在那女人又故伎重演,再次用她的独门暗器出其不意袭击他,杀了他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困惑,因为他早就在寝宫那边埋伏了大队人马,可到头来这么多的天枭弟子加大内侍卫居然抵挡不住两个匹马单枪的夜行人?
是这两个人的武功太厉害了,还是那些手下太过没用?
最令他生气的是,方才为了躲避胭脂扣的偷袭,万般无奈他只好抛出了那个掌控火药机关的黑色匣子。
而就是借着这个空挡,那黑衣蒙面男子手疾眼快见缝插针,在黑色匣子飞出的一瞬,一式潇洒的“海底捞月”,已将那匣子稳稳抄在了手中、据为己有!
——凭什么?这个黑色匣子可是我李某人的专属,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虎口拔牙抢我的东西!
弹指之间形势急转直下,要挟他人的机关反成了他人的要挟……
李瑞允眸色血红逼视着面前的人,冷冷道:“方才在寝宫的时候,阁下便讳莫如深;现在你都明目张胆抢我的东西了,难道还要遮遮掩掩做缩头乌龟么——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瑞允,你这个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啊!”那黑衣蒙面男子哼笑一声,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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