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婉儿一人所能左右的,到时候若是真有何不测的话——”
晋陵王妃目露睥睨地瞥了她一眼,“婉儿,你这是在要挟我么?劝你们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自从王爷惨死殿前、晋陵王府被查抄,王府里所有人被抓入大牢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而且我这一身的病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说我还怕什么?总之一句话,杀剐存留听凭你们处置,要想拿我要挟我的女儿,简直是做梦!”
呵呵,”婉儿唇角绽出一抹嗤笑,“王妃,以前您在晋陵王府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精明睿智,连王爷都称呼您为他的‘女军师’,怎么现在脑子也不够用了?是因为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受了刺激,还是真的病糊涂了?”
“婉儿,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晋陵王妃呆了一下。
婉儿道:“什么意思,婉儿只是见王妃病情沉重,而且以前王妃也待婉儿不薄,婉儿只想略尽一点绵薄之力成全您思念女儿的一番心意而已,不想反被您解读成了如此不堪的目的……
“其实我们要想以您为人质要挟郡主他们前来,只需直接派人到敌方阵营里传达信息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请求您写什么沟通母女感情的书函呢?”
说这话的时候,婉儿苍白的脸上一派沉静,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眸清冷得不可思议,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寒意。
——说得好像也是啊!晋陵王妃一时滞住。她忍不住抬头重新打量了对面那女子一眼。
跟以前那个低眉顺眼、善解人意的丫头相比,此时的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卑不亢、淡漠疏离,散发着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与凉薄。
这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使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晋陵王妃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婉儿不理会晋陵王妃那些微妙情绪的变化,只继续讲着,语调不卑不亢,“您不过是一个被监禁的前朝王妃,除了任人摆布,什么也做不了,可笑的是您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您是浣玉郡主的母亲,凌云的前岳母,而且与广陵王爷他们又是至亲——如果得知您在这里备受煎熬、命在旦夕,他们必然想方设法营救于您;特别是浣玉郡主,与您骨肉相连,心慌意乱之下必然不顾一切、甚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求求你别说了!……”晋陵王妃声音颤哑打断了她的话。
婉儿住口,一双阴郁的锐目攫住她,语气波澜不兴,“怎么,王妃终于想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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