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宴请裴二,目的竟是要将公主嫁他,以取代妹妹与他联姻。
崔栩自先前见过公主一面之后,便日思夜想,本以为婚事稳稳当当,没想到平地起波,先是怀疑崔重晏从中作梗,那边还没解决,又获知这个消息,不啻晴天霹雳,更觉奇耻大辱,如何忍得下去。
齐王那里,他知再去也是无果,去找田敬问事。
事尚未定下,田敬更知崔栩暴躁无脑,做事只凭血气之勇,此时怎敢将计划让他知道,含糊推搪一番,只说齐王担心联盟不成,听闻裴家二郎倾慕公主,才拿公主暂时维系,日后未必就会作数,叫他耐心等着。又正色警告他勿轻举妄动,当心再次惹怒齐王。
崔栩怎肯相信,当时忍气而出,过后,却是越想越恼,忍不住赶去驿馆,想找那裴氏子将话说清,好叫他知难而退。却不想这裴二郎君从小便不知“受气”二字当如何写,论脾性,比对面的来得更为高傲,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一张俊面便沉了下去。
“此事你当去寻你的父王,来我这里说甚!”
他冷冷说道,催马便走。
二人当街说话,一个是齐王府世子,另位则是前些日由齐王亲自迎入城的河西裴氏公子,实是招眼,此地又是驿馆附近,毗邻市井,最为热闹,早有路人认出,纷纷驻足观望。
崔栩当众被他扫脸,恼羞成怒,怎肯这么让人走掉:“裴二,我因你比我年岁小些,怕你不懂人情,又是远道而来的客,才忍你三分。你若执意与我作对,你去问问,我崔栩何时是个怕事之人?”
裴世瑜一顿,停马,缓缓回头,双目盯着崔栩,一字一字地道:
“我还便就娶了!你当如何?”
崔栩一愣,反应过来,挥起一鞭,朝这裴氏子的坐骑便抽了下去。
啪一下,龙子吃痛,嘶鸣间,马蹄一阵顿踏。
裴世瑜低头,看一眼爱马身上的鞭痕,抬起头,探臂一把攥住鞭身,顺势一卷,崔栩防备不及,被他拽落下马,扑跌在地。
他犹不解气,一个倒手,持住了崔栩的鞭,顺势俯身下去,向着还没爬起的崔栩又下了一鞭,狠狠抽在他的背上,为爱马复仇。
本是车水马龙的街上早已鸦雀无声,路人纷纷停步,两旁商户也忘了闭门,全都屏住呼吸偷看。
崔栩万没想到,这裴氏子竟敢以客身对自己还手,丝毫不给留面。
他方才那一鞭出去,若能得回些场子,或也就作罢,没想到吃回这一鞭,失脸更大,怎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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