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他。
就连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高燿,也面色古怪。这些数目,别说自己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便是看过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记住。
高拱则是眉头一挑。
虽然严绍庭还没有对两淮盐务提出谏言,可仅仅是这些国初的盐引数目,就足见这个严润物是做足了准备的,瞧着也像是真的要办事的模样。
高拱不由开口道:“所以伱说的这些,又与如今两淮盐务有何干系?”
严绍庭点点头:“回高阁老的话,自然是有关系的。”
“有何关系?”
面对高拱的询问,严绍庭开口解释道:“两淮产盐乃全国之最,国初每岁盐课得银数百万两,乃是两淮盐户辛劳所得。
“国初又因边军粮草难以为继,朝廷定下开中,以盐引筹办边军粮草物资供应,此举便是如今也是上善之政。
“但我朝至今二百年,两淮每岁食盐产量不断增多,但国库盐课却日益减少,方才倒在今岁鄢懋卿南下两淮巡盐,此般是何成因?
臣阅过往盐政之事,自觉乃是如两淮盐务余盐所致。而要两淮盐课自今岁始,能重回过去,盐课钱粮充盈,便要自这余盐之事着手。”
闻言。
徐阶当即眉头一动。
侧目看向严绍庭。
“你要改制余盐?”
随着徐阁老的发问,殿内官员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改制!
这可是一个敏感话题。
严绍庭亦是眉头一皱。
徐阶当真不是个东西啊!
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帷幔后方。
隔着帷幔,嘉靖的身影有些模糊。
而在嘉靖的视线里,殿内的臣子们,亦是模糊的。
但徐阶那句改制余盐,他却是听得分明。
砰砰。
嘉靖的手指轻轻的叩响桌案。
殿内百官停下来私语声,齐齐看向皇帝的方向。
“内阁并严绍庭,留下。”
皇帝开始赶人了。
而在场众人都清楚原因。
严绍庭刚刚提到了改制余盐的事情,这玩意不是他们能听能参与的。
严世蕃亦是目光凝重的看向儿子。
心中大为不解。
好端端的平息了两淮因为鄢懋卿和那帮狗日的盐商弄出来的麻烦事,不就好了?
顺带着,要是往后严家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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