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要做事之前,必先追忆某位之时,所回忆记载的内容。
而那些内容。
或许才是真正的自己?
但也因为这些内容,才会导致经历科举坎坷,历经人间疾苦后,视之为圭玉的原因吧。
虽然此刻严绍庭很欣慰,那位的思想,能在这个时候得到徐渭的认同。
但他却摇头道:“文长先生。”
徐渭当即抱拳:“请宾客吩咐。”
严绍庭摆摆手,示意徐渭坐下,而后自己坐下。
但他的目光却盯着书架上那只并不起眼的木匣子。
“待今夜过后,还请文长先生将那些……都烧了吧。”
徐渭当即面露急色,但很快就忍了下来,犹豫着点头道:“学生遵命。”
说完。
徐渭却又说道:“但还请宾客勿要才如此忧虑,我中原万年以来,历经动荡,即便宾客一人无法使天下大同,但只要有宾客在,这天下必然会和过往大不相同。”
严绍庭深吸一口气,面露笑容,重重点头:“天下,必然与过往大不同!”
徐渭则继续说:“宾客之忧,皆在世子日后之秉性。但学生以为,宾客日后亲自教授世子学业,人以境地而生,有宾客日日提点,世子必然会继承宾客之志。若宾客担忧数十年后之事,亦可宽心,以宾客之志,难道能让所忧之事发生?”
说完后。
徐渭目光烁烁的注视着严绍庭。
忽的。
严绍庭笑出了声。
是那种畅怀大笑。
笑声中,郁气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快意和豪迈。
徐渭这时候已经是起身。
将书架上那只木匣子取来,随后当着严绍庭的面打开。
他看了几眼木匣子里写满文字的纸张。
最后还是忍着不舍。
将这些纸张,一张一张的丢进火盆里,看着那些记载着文字的纸张一点点焚尽。
严绍庭收起笑声,面带笑容,同样是看着那些纸张化为灰烬。
最后。
他缓缓开口:“我倒是想起了一首词……”
徐渭当即投来注视。
旋即。
密室内响起严绍庭阴阳顿挫的颂词声。
声音经久不息。
至最后。
严绍庭朗声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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