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啊!他严绍庭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李幼滋脸色难看至极,拍着大腿道:“南京诸卫就是个借口,可这个借口好啊!抽征地方丁壮,自是要清查地方人丁户籍。补充南京诸卫缺额,那边自然是要多开军饷军粮,如此他便能光明正大的清查各地财税账目。”
一番分析。
李幼滋不禁愈发胆寒:“严绍庭此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不动则已,一动便招招致命啊!”
王廷挪了挪嘴。
他对李幼滋所说的,现在自然是无比认同。
不过李幼滋却是立马又愤恨不已的说道:“可这天杀的严绍庭,千刀万剐的贼,分明是奔着南京去的,可他这个天杀奶奶的怎么偏偏就要把咱们淮安府给推出来顶锅啊!”
说完话。
越想越气的李幼滋,转头左右看了一圈,愤愤不平的走到路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位堂堂一府府尊,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劳什子官体了,满心的烦闷和恼火早就冲昏了头。
王廷看了眼,亦是无可奈何的长吁短叹着摇头,走到了李幼滋身边。
李幼滋如此愤懑,他又何尝不是。
话说严绍庭今日的行令,虽说是奔着南京和江南六省去的,是要查六省人丁户籍和财税账目。
若真是如此,直接奔着南京去便是。
但偏偏他在淮安府马头镇遭了白莲教逆党行刺。
这就给了严绍庭一个天大的借口和理由,而且光明正大无比。
没见先前那名锦衣卫的缇骑最后又是如何说的?
淮安府辖下这马头镇和清江浦乃是运河重镇,紧要无比。
可偏偏就是这等紧要之地,在严绍庭南下赴任驻步的头一天,就遇到了白莲教逆党的行刺,这里面说明了什么问题?
说明淮安府剿贼不力啊。
亦说明江南白莲教逆贼是何等猖狂,全然无惧官府官兵。
那严绍庭上书朝廷请建清江浦所,便是正当合理的诉求了。甚至明面上可以说,他严绍庭是大大的公忠体国。
至于说什么将清江浦所置于税兵衙门之下,这都无所谓。
关键是这件事给予了严绍庭要整顿南京军务,补充南京诸卫缺额兵马一个绝对正当性的理由。
从淮安府以点带面的破局。
那么淮安府就得要先行清查人丁、整理财税账目,编练清江浦所。
一切都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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