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海瑞可是没什么渊源,对方回京头一天办完了差事,竟然跑到自己家门口。
有鉴于对方在江南做的事情,鼓动着张居正彻查松江府田亩。
徐阶心中如何能不担忧。
这么多年宦海生涯,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海瑞定然是已经盯上了自家。
如何应对这个有着笔架之名的直臣?
如何压下南边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清退之风?
如今成了徐阶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心中忧虑。
时间就过得很快。
不多时。
徐阶便已经站在了自家府门前。
然而,今日前来请安的官员们虽然已经被徐琨赶走,但那穿着一身破旧红袍的海瑞,却依旧站在府门外。
徐阶见此,不禁又是眉头一皱。
他信步上前,看向陪在一旁的徐琨。
儿子给了徐阶一个无奈的表情。
海瑞则是黑着脸看了过来。
其实倒也不算是黑脸,纯粹就是海瑞长得黑。
徐阶面露笑容,不等海瑞行礼就已经开口道:“刚峰奉旨一路北上,定然是早已疲倦不已,区区俗礼就免了吧。”
然而。
海瑞却依旧是在徐阶说话间躬身作揖,而后起身抬头,规规矩矩说道:“下官在朝为官,历来知晓礼法规矩。便是无有官身,也该明白尊师重道,礼敬前辈。徐阁老年长,又是上官,因此这规矩和礼,便不能废。”
徐阶一愣。
虽然只是一番开场白,但海瑞这话说的可是来势汹汹啊。
徐阶很快冷静下来,转口道:“刚峰今日不辞辛苦来此登门造访,定然是有事商议,不如先行入府?”
海瑞还是站定如松,摇了摇头。
“下官奉旨回京,北上沿途皆乘官船,又有朝廷官驿伺候,称不上辛苦。”
“今日登门,也非是有要紧之事,只是有一二事想要当面问一问徐阁老,不知阁老能否赐教下官明晓?”
徐阶气息不由的中断了一下。
徐琨更是面露怒色:“海瑞,我父乃是当朝次辅,位列大学士,执掌朝纲,今日你未明来意便登门造访,已经十分失礼。先前你还口口声声规矩礼制,如今我父请你入府,你难道便这般无礼不讲规矩了?”
海瑞侧目看了眼徐琨,未曾言语。
徐阶则是皱眉呵斥:“尔敢如此无礼乎?还不快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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