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脸上顿时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老。”
“滑头!”
严嵩用手一点,而后说道:“藏着什么事都说出来吧,不然你也憋得慌。”
徐渭拱手作揖:“我是想着,虽然现在还看不清楚,但皇上和首辅之间,可能并不如我们先前设想的那样。如此一来,朝中必然多有变故。等这一次宾客率军班师回朝,不如置身事外,先行养望。等中枢分出个高低,宾客那时候才好出面做事。”
这话一出。
便是院中正在晒书的那些先生们,也是动作为之一停,动静也瞬间小了下来。
严嵩更是深吸一口气:“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原本在所有人看来,高拱是皇帝在王府潜邸时的师傅,这可是实打实的帝师。
此等关系,远胜寻常。
但现在徐渭的话,无疑是在说,皇帝和首辅高拱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
皇帝和首辅不合。
对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但对于当下的严家来说,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徐渭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原本若是高拱在位,有他推动嘉隆新政,将前面的人事趟平,往后我们接手做起事便容易的多。可眼下朝中清流旧党依旧,还有晋党虎视眈眈。东南那边,因为徐阶等人相继下台,隐隐也有些分列各自为政的趋势。一旦高拱这个强项令不在了,往后朝中的争斗恐怕只会更加激烈。”
严嵩当即询问道:“近来朝中于嘉隆新政一事,有何变动?”
徐渭回答:“先帝驾崩前所留度田、清军、造册三事,如今也仅有造册一事在办,地方上的宗藩强不过中枢,前几日我去京中,户部那边亦有言语,再有些时日,宗藩名下的田地便能彻底清理出来,只是在是留是夺,是豁免还是课税一事上,还有分歧。”
随着徐渭的解释,严嵩忽的冷哼一声。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讥讽:“这些人,这么多年下来,弄来弄去,也只会拿着宗藩说话做事。真要是刀子落在他们身上,却是万万不可的。”
度田就是夺士绅大户的利益。
清军则是断绝勋戚武将的好处。
这等得罪朝中文武的事情,自然是推行起来千难万难。
但宗藩就不一样了。
明着,这些人都是皇室子弟,是天家之人。可暗里,却连个屁都不如。
朝廷还会时时防备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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