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坏得那么快。以后等小胖长大赚了钱,就带娘去看病……”
剩下的话谢言祉没有再听到了,他关上门,一人迎着风雪站了许久。
久到他差点成为一座冰雕,才往回走。
——
回家的路并不远,但谢言祉感觉自己像是走了一百年那么久。
夜黑雪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推开院门,原以为迎接他的是黑暗,堂屋却仍亮着,呈现温和的橘色。
屋檐下,谢庭筠来回走动,步履不停又着急,听到院门声时,迅速抬起头来。
他眼底划过一丝如释重负,而后又抬起手,怒喝,“你还知道回来?一天闹两次离家出走,你以为还在上京城呢?!”
“我告诉你,这书你不读也得读,老子栽培你那么多年不是让你烂在这村里当个泥腿子!”
若是往日,谢言祉必定已经跳脚或者低头假装服软了,但他却一直低着头,没回应,走到谢庭筠面前时,身子还摇晃了一下。
吓得谢庭筠眼睛睁大,想到什么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别给我装!装也没用!”
下一秒,屋檐下的地板发出重物坠倒的声音。
谢庭筠:“言祉我儿!!”
——
“没事,和长祗那日一样,就是着了风凉,正好那日药没吃完,喏,煎了让他喝了就没事了。”
程鸢被从被子里喊醒时,听到谢庭筠的叫声,还以为谢言祉受了什么重伤。
结果一看双脸发红,额头滚烫,去叫连黄大夫的必要都没有,直接将那两包药甩了过去,吩咐完就回了温暖的小被窝。
谢言祉睁开眼时还有点迷茫,四下环顾,他不是刚回到院里?怎么就躺床上了?
房门嘎吱响起,他扭头和捧着药碗的谢庭筠对视上。
谢庭筠脸上的焦急还没来得及收住。
或许是脑子浑浑噩噩,他下意识就喊了声爹。
“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赶紧把药喝了!”
谢庭筠将药碗重重放在他床前的小桌子上,不待他回话,就继续骂道,“外面什么天气你不知道?在家里耍耍小性子也就算了,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是想让老子断子绝孙不成?!”
许是真是吓狠了,谢庭筠的文人风雅都丟到了不知道哪里。
他说完半天,等不到谢言祉回话,低头看去,然而谢言祉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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