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一愣,“再来一碗?”
谢长祗的脸明显凝固了一瞬,他微微撅起嘴,轻哼了一声。
程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谢长祗也摸了摸头,悲伤的情绪被缓和了许多。
“现在,可否给我讲讲你的故事?若是不想说也没事。”
程鸢变戏法似的的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和一串麦芽糖递到他身前。
“作为交换。”
谢长祗垂着眼皮,长睫颤颤的,然后白皙的手指伸过去接过了一串糖葫芦,“咔嚓”咬碎了糖壳。
又酸又甜,冰凉地像那一日的温度。
“自然是可以的,鸢姐姐想听,我就讲,不过是个无趣俗套的故事。”
打扫干净的窗沿上不知何时已经积上了一层又厚又白的积雪,冷风刮过,坚固了冰雪。
屋内依旧是一片暖意。
“所以你是觉得,嬷嬷的死或许间接的是你的缘由?”
程鸢抱着杯热奶茶咕嘟咕嘟,咬了个珍珠在嘴里嚼着。
谢长祗还是垂着脑袋,甚至比刚才更低,还微微颤抖。
“对,嬷嬷如果不是为了我,去找大夫,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死,或许她还能活到现在!”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和愈发高昂的趋势。
程鸢哦了一声,而后用吸管戳着小料,淡淡道:“那你可有曾问过?”
谢长祗蒙了一声,“问什么?”
程鸢咦了一声,“问你父亲啊,或是谢言祉,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你当年不曾见过,那你可有亲耳听过当事人解释?”
“嬷嬷定然是见到过你爹,所以你爹才会下令让谢言祉给你送药来,那嬷嬷死这件事你爹或许是最清楚的。”
谢长祗沉默了半晌,想起来梦里的情景,他摇摇头:“我不敢,我是懦夫……”
程鸢又哦了一声,他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长祗,你是不敢,不敢面对嬷嬷的死,不敢面对你父亲的冷漠,甚至不敢面对当年的你,你把自己困在过去,困在那个你以为的真相里却从来没有真正去问过,去查过。”
现场景的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的抓紧的是一角,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嬷嬷的慈祥笑容,父亲的冷峻厌恶,谢言祉的嘲讽眼神。
“可是,可是如果我真的去问了,得到的答案是我无法承受的呢。”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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