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越来越吃力了。
“那么什么情况下,信标才会消失,锚点才会找不到呢?”
神甫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教堂被摧毁,或者.有什么存在,挡住了锚点。”
“挡住?您不是说无识之海中没有方向吗?怎么会挡住?”
碧翠丝有些疑惑,亮光可以被挡住是因为视线无法拐弯,可无识之海中连方向都没有,又有什么能阻挡信标呢?
除非
碧翠丝忽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有些可怕的猜想,她睁大了眼睛,忽的转头看向了神甫。
神甫缓缓点了点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除非有某种存在,把锚点整个吞了下去,这便会挡住信标。”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
莱茵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煤烟与薄雾在莱茵河面交织成铅灰色的帷幕,黄铜煤气灯在街边晕染出朦胧光晕,像溺毙者脖颈上松脱的铜项圈,铸铁栏杆凝结着油污与煤灰混合的黑色冰晶。
某个巷口忽然爆发出呛咳,佝偻的老清洁工正用铁铲刮除墙根处板结的煤渣,扬起的粉尘与雾气纠缠成灰绡,扑簌簌落在他磨破的灯芯绒肩头。
一辆马车从巷口急驶而过,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响声,转过几个街角后,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前。
碧翠丝从马车上下来,瞥了一眼街道,随即低头走入了公寓楼中。
这里是若安家族一块偏僻的房产,碧翠丝有这里的钥匙,她偶尔会过来,做一些不那么见得光的事情。
从卡斯特尔回来并没有多少时间,可碧翠丝感觉自己这几天见过的人比前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有人对卡斯特尔感兴趣,有人对她的香皂感兴趣,有人对她的家族感兴趣,有人对她的身份感兴趣,也有人对她本身感兴趣。
欲望,利益,权势,各种丑陋的华丽的东西编织在一起,分不清究竟谁是谁,这里就是莱茵,帝国最大的名利场,回过神来时,她已身处其中,逃不掉了。
碧翠丝感觉自己被人踢下了水,得在被淹死之前变成一条鱼。
万幸,她学的足够快。
调查员赋予了她超凡的感知能力,她可以看到每个人脸上最细微的神情,记住言谈中最容易忽略的细节,而她背后的家族与皇室则帮助她站稳了脚跟,慢慢学着戴上面具,与每一个人虚与委蛇。
渐渐的,她也学会了如何与别人打交道,在莱茵的上层圈子中开始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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