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又说:“河东人口十余万,如何能成事?”
“成事不在人多,若是人多,若遇争执,比人多不就行了?”
赵基见他偏转话题,就纠正过来:“我不会杀你,别人想杀你,我也不会阻拦。我宁愿你活着,看我如何建立一番事业。所以好好活着,或许我的头颅挂在城门处示众时,你还能观望两眼。”
董昭默然,只是饮酒,不多时将罐中残酒饮尽,就那么望着赵基。
赵基就问:“你选择像钟繇那样被我敲断胫骨,还是挖掉髌骨?”
钟繇依旧有站起来行走的机会,运气不好会跛足。
可髌骨挖掉,这辈子就离不开仆从的照顾。
若被丢到大街上,不想饿死的话,只能乞讨过日。
问的是两种刑罚,也是问董昭肯不肯回心转意。
董昭依旧默然,拿不定主意。
若是髌骨被挖,这仇一辈子无法解开,大概羞辱到某种地步,他一定会被人半夜里敲死。
只是打断胫骨,伤势养好,未来有那么一些转机。
此刻不用细想,也知道赵基动手后,伏完那里就会放过他,甚至派人来照顾他。
“我不喜欢见血,就让上天给你我一个机会。”
赵基拿出铜瓜锤,扭头看唐宪:“再取些酒来,这样好受些。”
“喏。”
唐宪快步离去,很快抱来一坛酒,摆在董昭面前。
董昭伸手摸了摸酒坛:“侍中还是将我处死吧。”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赵基真有些不舍得,抬手挥锤,堪堪停在董昭额头处,董昭闭上眼睛本能向后躲闪。
随即他睁眼,脸上渗出一层汗。
而赵基收回锤子,面无表情看门外光景:“天色将晚,我还要去见仲祖父。”
董昭张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只是抱着酒坛畅饮,也不再思索未来。
先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其他。狂吞酒水,待董昭喝饱,赵基亲自动手,打断董昭两条胫骨。
命令两个虎贲架着,走到县府大院时县令引着几个属吏迎上来:“赵侍中。”
“这人我还有用,明日门下省自有处置决议,县君不必为难。”
赵基说着,身后虎贲架着董昭往外抬,两个守门的县兵不敢阻拦。
“那下官恭送赵侍中。”
县令赔笑,他敢质疑门下省执政,赵基就敢当场敲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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