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蔓上滩头,浸透脊椎和大脑。
《抵消卷轴》被水浸透,静静地消散溃烂,将其中的魔力经由某种固定的程式,转化生效。
“什么叫永久性免疫一次‘异常’?异常是指的什么?”赵泽铭曾这么问影商。
“伤残、断肢、出血、中毒、石化、冻僵等等一切的,足够影响和妨碍你正常行动能力的状态。”
——‘死亡’,也是一种妨碍行动能力的状态。
在脊椎连通大脑的神经之中,微弱的电流仍然在其中跳动着。马克律波斯并未注意到,在左右脑之间的缝隙间,一抹淡粉色的有机物,正在缓缓蠕动,为大脑皮层的活跃,注入些许能量。
赵泽铭的思绪静静在水中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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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看好,不受期待,不被关怀,这在我的人生中本就是常态。
本就一无所有的人,连名字都是别人赠予的。
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最后一天。
我不知道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那些东西交到我手里,拼凑着形成了这具身体。
我真的是我吗?还是容纳他们希望的容器?
无人在意。
那些东西,眼睛、面容、声音……我是一个被他们的身体零件,一点点拼凑出来的作品。
至于我自己,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吗?
因为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就可以让别人夺走也无所谓?
因为我本来就是没有活着动力的人,所以我就只能任由别人决定我的生死?
因为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所以不论对方做什么,明知道是愚蠢的陷阱,我也要眼睁睁看着他陷进去?
………………
为什么是我?
不论是逃离组织的时候,你们把这些东西强行塞给了我,让我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那时候你们选择了我,作为突破囚笼的信鸽。
为什么又是我?
落难在滩头的人有几十号,偏偏只有我被活着捡了回去。
那时候,他们选择接纳我成了家人。
为什么还是我?
文明碎片、转述者、勇者、女鬼、湮灭之王……为什么都在选我?
偏偏是一无所有的我,被迫去承受这些。
“我不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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