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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那就别下去了。”齐师傅站在旁边抱着胳膊,静静看完了我试探水温的全过程,语气难得严肃,说,“公安工作不需要无谓的牺牲。你的人命更值钱。”
“放心吧师傅,只要我动作够快,争取三分钟之内将那件文物打捞上来......我就是安全的。不会窒息,不会失温。”我故意拍着胸脯,说宽慰的话。
我当然明白风险有多大。但一想到心心念念的文物就在池子里,我就迫不及待要潜下去。
我们现在没有氧气罐,只能采取不需要供氧设备的自由潜水。自由潜水是仅次于跳伞的世界第二危险运动,必须全靠潜水员的肺活量,或者说腹式呼吸。
但这个潜水员非我不可。在广阔的西海边,我从小习惯了游泳,潜水,划船,冲浪,不仅无师自通学会了法兰左耳压平衡法,长大后更是可以在水下憋气游3分钟以上。
警校也有游泳馆,我们一般叫作泅渡馆,这里的教练只教两种游泳,一种是蛙泳,一种是自由泳。蛙泳最好学,自由泳游得最快。像我这种西海的孩子在游泳方面也根本不需要老师教,最多学两节课就银鱼入水,潜水里玩去了。
但泅渡馆却是齐师傅最害怕的地方。那时他还与我同学相称,偶尔齐同学坐在岸边不敢下水,还会被我恶作剧拉下来。然后他就牢牢抓着我不放手。
后来在我的亲身教学下,他这北方人可算学会了把头露出水面,歪歪扭扭的狗刨,但真要让他潜水,那是要他的老命,没个氧气瓶他是绝不干的。
“你潜泳是什么水平,我心里还没点数?”我一把拦住齐师傅,简单交代他说,“你就留在岸上接应。数两百秒,如果我还没回来,再下水找我。”
师傅动动嘴唇,似乎想叮嘱我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做足热身,戴好潜水镜和防水腕灯,深吸一口气,潜下去。
工具实在简陋。我没有负重,也没穿脚蹼,心里默默希望这座水池也不要太深,否则短时间无法触底。
这不像一潭封闭的死水。我敏锐感知到一丝暗流,挠痒痒般轻轻划过我的背部。“华池”里面的水居然也是咸的,很像海水,我不禁怀疑池水与海水有所连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海水很温暖,里面池水偏偏冷得刺骨。
游着游着,我又后悔了。因为冷水开始不断撕扯我的胸膛。现在做什么都不能让我暖和了。我的脚是发僵的,我的小腿是发抖的,我的嘴巴是发酸的。不久,我的牙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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