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懂事,没有表现出来,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阻止爹的大事,而且爹说得对,自己长大了,不能总是依靠他,以后娘还要靠自己撑腰。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大人,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孟清远有些哀求的看着周楚,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周楚听到这话,拍了拍孟清远的肩膀,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
“清远,这两日你在家好好休沐吧,陪一陪你娘。”
一旁的何二也跟着叹了口气道。
看着孟清远有些浑浑噩噩的模样,何二特地叫了两个锦衣卫,将孟清远送回家中。
孟清远刚打开门,正好看到自己娘一身素衣,在院中烧着纸钱,痛哭出声。
孟清远此时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的爹出发之前,就知道会死在那里,否则自己怎么会进南镇抚司?
“娘,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孟清远看着自己的娘,问道。
妇人看到孟清远如此问,并不意外,孟继的死讯如今讣告全京城,妇人也没指望能瞒得过孟清远。
“当初那位大人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对劲,问了问他,这件事是你爹自己求来的,他想效仿汉使,以自己的身死为大明开疆拓土,如此一来,既可以为你们求一个前途,又能名垂青史。”
妇人说着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崩溃大哭。
孟清远听到这话,呆立在院子之中,此时他不禁想起了孟继出发之前的一言一行,当时孟清远只以为那是爹在和自己道别,没想到却是在交代后事。
一想到这里,孟清远原本忍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他从妇人手中接过纸钱,不断地往火盆之中放。
“爹,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呢?是怕儿子还没成长起来,遭受不住这种打击吗?”
孟清远一边烧纸,一边说道。
此时的孟清远大概也了解了自己父亲的苦心,彼时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倘若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会一蹶不振。
现在不一样了,在南镇抚司当差大半年,孟清远眼光见识还有心性早已不是之前能比的了,此时虽然无比伤心,却也不会一蹶不振。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孟继葬礼的这天,这天无论是孟清远母子,亦或是孟继的夫人以及嫡子,都穿着素衣,满脸悲痛。
此时孟继的夫人和嫡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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