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对着房门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大床,微佝的背影融入昏暗的夜色之中,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沉寂的没有丝毫气息,仿佛一具没有呼吸的冰冷的尸体。
仅仅是一个背影,便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令人不敢靠近。
五年了。
已经整整五年过去了。
自从得到唐惜的死讯之后,唐莫寒便将自己关在星临别墅内,闭门不出,日夜抱着唐惜的骨灰,看着落地窗呆,时常一走神,便是一整日。
他过得浑浑噩噩,日夜不分,他不再管理唐氏财阀、不再管唐家的任何事,这五年来,没有踏出去过半步。
他沉浸在那些美好的回忆之中,又悲伤于失去的痛苦之中,即使过去了五年,也没能够走出来。
男人怀抱着一只白色的罐子,颓然的坐在地上。
那张脸庞已经不复往日的俊朗!
极长的墨遮住了双眼,胡渣已经长到了一指之长,黑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凌乱的露出了胸膛,也露出了胸膛上的一条长长的、如同蜈蚣一样的刀疤,男人垂着眼眸,眼睑处的黑眼圈沉重的像是被人打了两圈,眼中血丝密布,怅然失神的看着骨灰罐,灵魂仿佛被关在了骨灰罐里,只剩下了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门外,韩常风和白子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紧紧的揪痛着。
对于这件事,他们又何尝不难过?
可逝者已矣,时间还长,日子仍然要过的,不是吗?
韩常风抿紧薄唇,犹豫了三两秒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扣扣——
敲门声响起,很轻,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清晰的飘入男人耳中。
然,男人似未听到一样,黯然失神的坐在原地,看着骨灰罐,一动未动的着呆。
韩常风又敲了两下,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放下手,看着男人颓然的背影,扬声道:
“已经整整五年了,你究竟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沉冷的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
“莫寒,你肩上的责任,不止是唐惜一人,失去了她,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去做,唐家,唐氏财阀,几千员工,你的亲人,还有我们,你难道要为了唐惜一人,摒弃我们所有人吗!”
他所认识的唐莫寒,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怯懦的人,迎难而上、愈战愈勇,这才是真正的唐莫寒!
铿锵的声音重重响起,落下,飘荡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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