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刃在光下简直晃眼,一看就锋利得不行,甚至才抵上柳姨娘的脖子,就留下一道血痕。
“宋安饶!你敢!”
宋汉章从府内冲出来,看她的眼神,哪像是看一个女儿?
就算是宋汉章看向他官场上的仇敌,怕是都不会用这种威胁憎怒的眼神。
“东厂办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若说宋汉章对宋安饶还有血脉上的压制,对兰心可屁用没有。
宋汉章却不觉得,他身居五品翰林院待制,压一个侍女,还不是绰绰有余?
“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官叫嚣,你有几条命?”
兰心一个冷眼扫过去,声音森森然:
“宋大人,您别忘了,我们东厂和您不在同一体制,我东厂想护的人,你动,则死。”
“呵,呵……”宋汉章气笑了。
“东厂怎么了,还不是一群阉狗,给你们个面子,尊称你们一句大人,怎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说完,宋汉章又看向宋安饶。
宋安饶不懂东厂办事的规矩,她只是看着兰心这副藐视权威的模样,觉得很大胆,宋安饶想着,什么时候她也能这般无所顾忌呢?
可她是宋府嫡女,她是被众多条条框框规矩的大家闺秀,父母之命她要听,皇权之令她不可违,她是她自己,但她永远都做不成自己。
其实,宋安饶恨透了宋府,她曾对宋汉章有过期许,但自从她灵魂离体时看到宋汉章默许宋清挽换嫁后,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但宋汉章是她父亲,她就算恨透了他,也必须恭恭敬敬行礼,恭恭敬敬喊他父亲大人,更不用说让她拿着剑跟宋汉章叫嚣了,如果她真的那样做,她会被礼数下的唾沫星子淹死。
但好在有人替她做了,所以,她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安静看着兰心所做的一切。
宋汉章却不满,指着她鼻子大骂:
“不肖女!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的?简直和你死去的妈一样!”
宋安饶的心,猛地一震。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父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毒。
宋安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声音悠然:
“父亲大人。”
宋安饶看了一眼兰心,摆出一副万分无奈的模样。
“这可不是饶饶的错啊,兰心姑娘是督主大人的下属,跟饶饶有什么关系?”
宋汉章浑浊的眼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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