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唯有戴良贤松口,她母女二人方能脱离苦海。
只不过,说不一定说得动,骂却有可能骂的醒。
戴良贤闻言,脸皮微微发烫,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此言差矣。
中日自古以来便是友邦,又都遭受过西方列强的入侵。
难道不该同仇敌忾,携手共进吗?”须磨大义凛然。
姜舒宁不理须磨,对着戴良贤道:
“我虽孤陋寡闻,但亦知晓甲午之战、奉天事变。
戴院长见多识广,可否告知我,眼前这日本人所言是真是假?”
戴良贤尚有一丝廉耻,如何肯睁眼说瞎话,开口道:
“国之大事,与妇人无关。
不过只要你遂了我的愿,必保你母女二人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亡夫、爱子皆亡于眼前日本人之手。
戴院长若能为我母女报仇,杀了这厮,那我母女皆由戴院长定夺。
倘若不敢,又如何让我母女心甘情愿?
司马曜之死,戴院长竟不知?”
说到此处,姜舒宁一把扯下玉簪,摔在地上,玉簪四分五裂,道:
“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典故,戴院长知否?”
戴良贤不曾想一妇人言语竟如此犀利,自觉心虚,便挪开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须磨一看,这还了得?
小娘皮伶牙俐齿,非得教训一番不可。
“男人说话,哪儿有女人插嘴的份?肖威,将此妇人带下去,教一教规矩。”
戴良贤闻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肖威推开门,走进雅间,一把抓住姜舒宁,将其往屋外拉拽。
姜舒宁转头看向戴良贤,怒斥道:
“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戴院长,我身上的这件和服,更适合穿在您身上。”
戴良贤脸色涨红,却仍是不说话。
无论如何,这对母女,他吃定了。
“拖出去!”须磨怒道。
隔壁雅间,宋应阁从窗子看见行动组的人已经到达现场,便推开房门,在杉山博介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走进须磨所在的雅间,“拖哪儿去?”
“宋应阁?”须磨看到宋应阁后,勃然大怒。
来客酒楼之耻,仍历历在目。
如今宋应阁竟又出现,坏他好事,须磨心中,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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