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母后的不是,那便让她在宫里好好反省,舅舅是为她好。”
“你比她懂事。”听了这话,张怀旦觉得气顺了些:“如今天下局势动荡,皇上年少,臣会竭尽全力辅佐你……”
说到一半,目光看向高迎庐,沉默半晌。
高迎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想让他退下,他不能退,舒展了一下握刀的手,依旧镇定的立在一旁。
沈悟自然也看在眼里,抬手道:“高镇抚,你先下去。”
“皇上……”
沈悟再一次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朕自会无恙。”
现如今虽然朝野上下四处都是张怀旦的爪牙,也依旧还有很多前朝遗老和中立派的势力不容小觑,毕竟他也不可能一口气将所有人全杀光。
这可是在锦和苑,最起码目前来讲张怀旦还不敢贸然对皇上发难。
高迎庐躬身退了下去,一旁的宫女太监和张怀旦带来的手下也纷纷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了他们两个人。
张怀旦如刚才对待张太后一样,一甩广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书案前,双手撑在案上,一双贪婪又狠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悟。
“皇上,我希望你能明白,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说得很轻,但沈悟听得字字真切。
“朕当然明白!”
“先帝留下遗诏让我和陆太师辅佐你,如今陆太师已死,你要听我的你明白吗?”
沈悟道:“舅舅为何事如此恼怒,还望直言。”
张怀旦身子往前倾了一尺:“皇上为何私自派人抄了王洪家?”
沈悟努力使自己镇定,缓声道:“王洪任职大内总管这几年,受贿无数,富可敌国,如今大良朝内忧外患,却国库空虚,眼看年关将至,朕需要这些钱来补发这几个月所欠下的各部的俸银。”
张怀旦闻言眼皮一颤:皇帝真的长大了,他根本就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什么都不懂,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人。
张怀旦右手五个手指一收,握成一个拳头抵在案上:“那皇上该先问过臣后再做定夺。”
沈悟抬眼看着他:“朕知道了,如有下次,朕不会再私自行动了。”
张怀旦用力吸了一口气,好似咽下了什么不公:“王总管尸骨未寒就派人抄了他的家,实为不妥,臣就是想提醒皇上,遇事不要冲动,当心寒了满朝文武的心。”
沈悟垂下眼帘,颤抖着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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