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鼎省受挫,对钱阳臻也算是一喜。
此刻钱阳臻虽然看起来依旧冷艳,但那眉梢上的喜悦却很是明显。
钱阳臻请安业与贾师才坐了下来。
“大哥已经从元鼎省回来,所以商街之争不久便要举行。我从穆文汇那里得到了名单,我看着上面还有顾文月的名字…”话未说完,显然是在等二人开口。
二人不知道钱阳臻此言何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还是贾师才强自镇定的回答道“确有顾文月,不知大小姐您意下如何?”
这是把皮球踢回去了。
钱阳臻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不过这顾文月能被你二人推荐,想必也是很不凡了。”
贾师才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也只能强颜欢笑。
钱阳臻见二人都没有太过于热情,顿时便知道二人对顾文月的态度了,于是对着二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令二人退了下去。
穆文汇看着离去的二人,不解的问道“大小姐您不好奇顾文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吗?最近三才门的事情闹得很大,外面风言风语,都说顾文月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甚至连钱家都些许弟子瞧不起顾文月,大小姐……”
穆文汇不明白,为什么将贾师才和安业都召集了过来,却不问清楚顾文月的事情就放二人离开了?
钱阳臻瞟了一眼穆文汇,看得穆文汇身子一紧。
钱阳臻起身,取出一支胄驴毛笔,穆文汇见状立刻上前为钱阳臻铺开金粟笺纸,研开磨。
李廷圭墨,也便是徽墨。
胄驴乃是仁皇省特有的一种妖兽,其毛发用来制作毛笔,也能排到大荒第五了。
钱阳臻妙笔生香,写下“春到人间,草木便知。”
随后转身便离开。
穆文汇看后,心中一凌。
钱阳臻这是在说“春来,草木便知道了。而顾文月,待那商街之争举办后,自然也就能看出顾文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穆文汇心中一紧,心想,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
钱阳臻不说透,未尝不是对穆文汇排斥顾文月的无声敲打。
钱阳臻早就察觉出穆文汇对顾文月的抵触,这次穆文汇看似是在问钱阳臻为什么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未尝不是想让钱阳臻陷入流言中,厌恶那顾文月呢?
钱阳臻不直接回答,是让他保持一颗敬畏之心。比说出来,更好。
看不见绳子的剑,悬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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