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为站在一旁的庄博曰搬凳子。
以齐云海的身份与修为,是完全不用动的。
庄博曰也不客气,行了一礼后便坐了下去。
齐云海保持着沉默,想听庄博曰怎么说。
庄博曰也不遮拦,直接开口问道“大人您是怎么想的?”
齐云海沉吟稍许,回道“宴会结束,刻意遣散众人,温家这是想与我们缓和。毕竟,主动权,完全在我们这里。”
庄博曰却是摇了摇头,又看向齐云海“不,大人,我说的不是这场宴会。”
齐云海不明所以,却也不发言语。
过了许久,齐云海见庄博曰依旧不开口,只能叹道“本太守虑事不周,还是要仰赖祭酒啊。——日后,还不知要怎么麻烦祭酒。”
庄博曰罕见地客气道“大人您竟一直记得。实在让下臣有愧。”
庄博曰又接着说道“下臣只是想知,大人对这一次温家的行为,如何看?”
齐云海却笑了笑“我怎么看,依旧看得不如祭酒远。庄祭酒,你就别卖关子了!让我猜的心痒痒啊。”
庄博曰只能解惑“其实,温家的事情,不单单是温家之事,更与太守您掌管的庙堂有关联…甚至是与天下都有关联……
”
齐云海先是惊讶,旋即恍然,一拍大腿,叹气起来“为之,奈何啊!子房!”
庄博曰尴尬地咳嗽咳嗽,忽略了那一声“子房”,接着说道“当今天下,日新月异,山河飘摇。大人您也能看到,随着梅君的收权,各方都不安定啊。”
“您要压制手下郡守,也要面对梅君的夺权。太守可有应对之策?”庄博曰发出致命一问。
三大郡守压制着天下郡守,现在梅君收权,哪怕大多数郡守已经是此三人的亲信,但也难保不会有人另有所图。
而且三大郡守都要面对妻族坐大的问题。
他们的问题又各有不同。
白子墨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
可他们这三大郡守,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三人枕玉睡金、鼎铛玉石多年,这样的位置,谁不想坐上去试一试?
齐云海,确实没有应对之策。
步孤仁与白子墨的“楚汉传奇”,是龙虎相争。
齐云海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相较于此二人,他只是个守成之君。
让他应对重大变动,实在是挟泰山以超北海,诚不能也。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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