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防不时之需。”
秦吏如虎轻啸,冷冷回道“天下永远处于纷争。白郅易设立内外府,也不过是加剧妖国纷争罢了。”
谯楼上早有修士探头,顾玉成诸人闲等片刻便有一队人匆忙出城相迎。
正是以沙贺诚为首的苴壤道官家修士。
沙贺诚作为苴壤道真正的地头蛇、地方势力的代表人物,此刻冲到顾玉成面前,竟面露委屈,向顾玉成倒起苦水来。
“大人和府长大人终于回来了。”沙贺诚态度既恭敬又委屈,像只京巴。他倒是记得顾玉成与薄野让的关系,两不得罪。
“自从顾大人离开苴壤道,铜禄山便不再太平!那群贼人在苴壤道内,简直要闹翻天!若是大人再不回来,属下真怕出什么事,背不起骂名啊!”沙贺诚一个凝鼎修士,向着顾玉成一个悟道境痛哭,属实滑稽。
不过没人觉得奇怪。
顾玉成如今在妖国已是四海享誉、八方共知。
挟南海试炼的功劳,顾玉成在名义上已得到白郅易与白子墨的青睐。
用人话来说,就是后头有人罩着。
沙家又怎么可能继续试探顾玉成?
任何计划都要跟着变化走。
沙家态度的转变不重要。
重要的是铜禄山。
关于铜禄山,如果先前顾玉成还以为只是前任府长谭处林自身问题,那么现在却再无此等荒谬的错误认知。
苦县宫作为中都郡藏经阁,其内经史子集涵盖妖国各帮派行业。
其记载,窃候门以叶氏为尊。跖善门以谭氏、慕容氏为尊。——窃候门相当于中天省符横天符氏一家独大。跖善门和古秦省千寻谱一样,都是两个家族明争暗斗,共同把持一个宗门。
铜禄山的长老系铃铛,金锁道度点使慕容茂佩金锥……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眼下沙家与铜禄山的冲突,俨然已是廊庙官家与江湖帮派的冲突。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顾玉成不敢武断。
何况他现在只是徒有其名。——境界不到凝鼎,连妖国十七郡治下近百道中的一道府邸发生了什么,也没亲自动手的实力。
顾玉成只能倚仗他身后的江湖势力。
南海试炼,看似是一场大戏的开锣戏,实际上不过是乱世的必然。
而眼下苴壤道的冲突,恐怕只算得上南海试炼的压台戏,只是一场试炼残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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