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之沉默片刻,旋即侃侃而谈“寰宇之内为天下。我道之内为诸夏。古往今来为华夏。”
“八方庭闾,日月山河,寰宇之内,称为天下;浩浩天下,我道荡荡,斯道之内,堪称诸夏;千古兴亡,往来得舍,俱数风流,兴而华夏。”徐庆之言语快然,若木攀苍,自添生气。一番快语之下,竟令听者一并畅然。
木离鼓掌而赞“以古鉴今,无往不利!——妙啊!妙!”
王诩赏了木离一个白眼“提纲挈领,自需高瞻远瞩,可凭高而论,又不免过于虚浮不实。”
“徐小子。你说的都很对。但不够。”王诩眼底噙笑,眉梢上挑,虽是在笑,却犹有几分试探与考验未消。
徐庆之也不惊讶,更不受阻“我眼里的天下,是文明间的交手。”
王诩低吟,似有吃惊,复又失笑,示意徐庆之继续说下去。
“不需说汉代便开眼知晓西域和更西处的文明存在,只去想元朝将天下这一词的度量扩大到何等地步,就应明白,这天下的风景,当是诸多文明并存。”徐庆之言脱其束,渐有不可控遏的态势。
王诩适时打断“你看得很清楚!——真的。你与真相只差一份经历,或是一次接触。”
王诩给予肯定,便将后续交与其余二位。
似乎揭露真相,总需要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来做;又必因为真相的震撼,不亚于荒诞的瞎话,无足够威信的人,不足以令人接受真相。
思容道君符横天开口了。
“天下,我们所有修士生存的这个世界,共用的是一份天道。”
“在过去的岁月里,天下任何一支修炼体系、修炼文明都不足以建立一个全文明共有的秩序、规矩。”
“但在明商二代,天下众多文明中,有一支文明突破壑垒。”
“他们席卷了整个天下,并逐渐把控天道。——修炼资源。”
“从商朝晚期开始,华夏便逐步落后,甚至自甘堕落。我们停滞了太久太久,以至于被世界所遗弃。”
思容道君看向神情略显呆滞的徐庆之,停口不再言语。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需要缓一缓。
不单单是符横天,木离与王诩,都在紧张地观察徐庆之。
徐庆之算是一个喜读史书的人。
越是捧读史书的人,越热爱他的文明。越是如此的人,越是傲而自负。这样的人,有可能过于脆弱。
但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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