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司祭喜欢上了顾明文?”心魔自说自话。
“南郡的悟道境,是天才。但离阴阳境第一的白子墨女婿,还是差太多。大司祭是眼瞎了,会喜欢上一个悟道境?——据我所知,顾明文能突破悟道境,还是靠大司祭指点。”
“那你怎么认为?”心魔索性将问题原样送回。
“我不知道……”宣声如实对答。
“这里面疑团太多太多…白诡道,妖帝白郅易生父的失踪,可以肯定,就是大司祭与商国所为。”
“那么,破坏妖国的稳定,能为大司祭带来什么呢?”
“九省邻国的动荡,能转移九省的重心,减轻商国的压力。商国的想法。自然是白纸上的黑字,显而易见。”
“可,这能给大司祭带来什么?”
“为了囚禁也好,杀死也好,总之是为了令白诡道人间消失。再怎么也没必要生下一个孩子吧?”
“顾玉成的出生,就像一个意外。又如同是来自第三方的命中注定。”
“而且。”
宣声将目光挪至心魔之上。
“正殿白子墨,他的心魔,也可以独立存在,甚至完全自成一个生命体。这,很可能是一种血脉之力。”
修士,在达到凝鼎境,精神与肉体都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也就可以留下所谓的“血脉传承”。
“你是说?我也是某种计划的一部分?”心魔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栗。
他素来认为是顾玉成心中的愧疚孕育并诞下了自己。
他从未想过,连自己这种超脱肉体、灵力与精神层面的存在,竟也会是一个巨大计划中的一小个节点?
“至少可以合理地推测,作为白子墨突破凝鼎后生下的女儿,大司祭,继承了白子墨的血脉之力。”
“而顾玉成,显然也身怀着这一血脉之力。”
“至于这份血脉之力有什么用,对眼前的一切有怎样的影响,是一个多小多大的变数,我们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当初白子墨第一次见顾玉成,没有看出他的血脉身世,恐怕另有蹊跷。”心魔颇为不安。
“血脉之间的吸引,玄之又玄。影响因素太多。”宣声不以为意。
血亲之间,彼此在冥冥间有所吸引,可也非绝对。
正当宣声意兴阑珊、欲罢行游之际,一阵惊悸猛然袭心。
这是魔头独有的感察力,是在生死场上磨砺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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