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出奇。
“这处应是有人住的。”贺俶真自海崖离开,始终不曾松开绿卿手心,这下又道:“但进来是不曾感受禁制阵法,所以这处的人家虽不好客,但也不会是个赶人的,绿卿陪我看看去。”
绿卿由他牵着走,说道:“总有不喜热闹的,也有求个自在的,日后新郎觉着乏了,也可寻一僻静地住着,等着哪天有人来访。”
“绿卿忘了么?”贺俶真说道:“这样去处我有嘞,是座在绛州境内的道观,现就交由位访客打理,去过了洛神都,绿卿就可以去看看。”
都是些荒野小道,嶙峋怪石遍布,荆棘灌木扎堆,不太好走,贺俶真一面开路一面说道:“那是座好山头,钟灵毓秀,灵气虽淡泊,景色却是一等一的好;大小石峰三千多座,云海台、莲花池、悟道峰、绛仙峰,游廊仙桥也都是有的。”
说罢,又道:“其中许多都是设想,不曾营造出,不过待回去是那位访客应弄得差不多了,绿卿可以稍微期待一二。”
听他讲话,才知他原来也是想留在一处安生,而非东奔西走,做这事做那事,就是俗人向往的罢。修士论仙成佛也还是人,不同的不过信仰抱负。
“妾身期待事有许多。”绿卿说道:“不多十之八九是要有新郎在,也能这般说,新郎本身就是妾身所期待的。”
“真荣幸。”
不知多久,二人来到处院落,东西厢房,正北主屋,南面是院门,主人似察觉有客来,早早把门开了,左右也只见主屋亮着,就请客往此处进。
贺俶真同绿卿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好奇,无甚顾虑的走了进去。
里头是个着黑棉袄的老妪,本是坐在炭火旁煎中药,见二人到此也不叙闲话,直接问道:“是对眷属,相公妻子来的么?”
贺俶真打了个躬,说道:“小道贺新郎,出自陈国苦县;这位是小道妻子,唤作杜倩,字绿卿,亦是苦县人士。”
“坐吧。”
二人依言坐了,老妪拿煎好的中药当茶水倒上,贺俶真先拿起喝过,竟不觉苦味,反到是清香逼人,旋即朝绿卿点点头,绿卿拿起尝了尝,同样有些诧异中药味道。
绿卿问道:“嬷嬷,这闻起来是煎的中药,怎喝起来要比新茶还清,这是甚么缘由?”
“这是生精养胎喝的。”老妪说道:“昔年老婆子无甚本事,法力微弱,在泰山时就靠着这药引千百里的男女来供奉。既是孕妇人要喝,自不能太苦,若不然怎生下咽,再者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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