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就连那黍杆儿刺在他的手掌上也难扎进进去分毫,些微的刺碰在他的手上已全无知觉,刀枪不入一般。
岁月劳作练就了他这一双手掌,更练就了编炕席的速度,在生产队里干活,杨飞彪与飞虎哥两个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杨自厚相比之下要逊色一些,但论起编炕席来,杨自厚在杨家屯却问谁与争锋?一天下来,他的手在黍杆儿皮之间神舞不停,炕上如演奏神奇的乐曲一般。别人能编半片炕席,他却超乎常人地编制一片,令人叹为观止。无不为之竖起大拇哥。
这一时段明文、明章、明泽三兄弟一起上阵,就连小婉没事也站在地上看着父亲的手艺,时不时的上来编制几下,小手便轻而易举的被黍杆儿刺扎上几下,杨自厚此时便告诫孩子们 ,刚开始学慢点,编上了就让它是那玩意,你别着急忙慌地捂支上了然后再拆了重编,又费工又废料,等于没干。一点一点的熟路子了再加速度才行。明文哥几个都点头表示赞同。明婉好不容易将手上的刺播出,又时不时地摸一下老爸的沧桑巨手:“爸,你的手咋不怕刺扎呢。”
杨自厚解释说:“干活磨得全是茧子,有时候也挨扎,都不觉得疼了。我不像你们小孩子肉皮嫩,看我的手你就知道干多少活了。”爷几个边干活边唠着嗑。中午那短暂的日光和谐地照在纸糊的窗户上,南炕上越发显得暖和起来,外面的树影投射到窗户上,斑驳如画。忽地又见两个孩子的身影在窗户上一闪而过,而且是猫着腰一闪而过,杨自厚看了一眼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立马说道:“这家伙大白天的又偷我东西了。”
话音才落,便听得外屋的门咣当一声响,明忠和明臣两个还小声的说:“快点上屋,别让大爷看见。”一进自家的西屋便见母亲早拎着笤帚在恭候二人,不等凤云开口,且听得杨自厚大爷在东屋早有了如雷贯耳的动静:“这什么孩子啊,我包这一缸豆包快让你们给偷没了!”凤云拿着炕笤帚上去便是一人一下:“告诉你们八十遍别碰人家那玩意,咋样,又挨骂了吧,咋不给你们大粪决出来。”在大棉袄二棉裤的护住下笤疙瘩在二人身上这两下不起丝毫作用,明臣和明忠哥两个照样盘腿坐在北炕上,手攥着粘在一起的八字形的两个冻豆包,明臣对明忠说:“吃,又偷回来了,这冻豆包馅可甜了,我就乐啃。”明忠对二哥说:“那一串四五个的你咋没拿呢?”
明臣毫不客气地说:“我没拿那么多,就挑两个一串的拿,我兜里还有好几个呢,够吃。”凤云看了看两个没皮把脸的儿子,无奈地问道:“没听见你大爷骂你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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