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饱,也每日给他偷粮食吃;后来得知义兄心向官场大路,她不顾老嬷嬷反对坚持带其回府,最后他考取功名,成为父亲手底下的门客。
可到头来,对方却亲手用一杯茶,送她踏入炼狱。
被火焰焚烧全身的刺痛和撕裂感仿佛又在身上复现,孟听枫忆起程才最后看她时那心虚又凉薄的眼神,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无论程才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背叛了她,她都绝不会饶恕他!
她会把他再一次带回尚书府,找出他背叛自己的真正原因,再叫他体验胜于自己千百倍痛苦的滋味!
只不过这一次,她需要程才付出一点代价。
孟听枫咽下喉间血沫,压下心底的怨恨,藏于宽大袖下的双手缓缓捏紧。
如今的程才还未穿上那蓝银绣纹的华贵衣裳,依然是身着破烂粗衣的落难书生。他发丝凌乱成团,身上散发着多日不清洗的酸臭味,使得一众人都捏紧了鼻子。
可程才浑然不觉,他望向从马车探出头的孟听枫,眼里浮上喜悦:
“狗奴,你,你这是要去哪?”
他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睛紧紧盯着孟听枫,像是生怕孟听枫下一秒就跑掉了。
孟听枫无辜地眨眨眼睛:
“谦之哥哥,我已不是狗奴了,我有姓名,有家人,自然是要回家去了。”
程才大喜过望,他一看这华丽的马车便知狗奴身份定然不简单,如今她要回家,若是自己能跟着回去……
“那可否带我一起下山?这山中实在是太过寒冷,且没有吃食,我会饿死在这的。”
还未待孟听枫回答,马车里的老奴就立刻钻了出来,她不认同道:
“你有手有脚,堂堂男子汉,为何会饿死在这山中?
“再者,我们小姐尚未婚配,带着你一个男子,是何道理?”
听闻此言的程才脸色一白,他连忙上前:
“嬷嬷说的对,只是在下大病初愈,力气尚无,在这山中无只识得狗奴……不,小姐一人。难道,小姐忍心看我死在这吗?”
他这话说得可怜,但老嬷嬷观他这一身行头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孟听枫那层层粗布衣裳中破的大洞只怕都比他多上数倍,便不为所动。
但孟听枫为难不忍的神情被她捕捉到,老嬷嬷细细看过少女眼中的怜悯之色,叹了一口气:
“小姐可是担心他会死在此山中,想将他一同带回府中?”
孟听枫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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