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得给他们花钱去了。杨公公还要几天才回,既然你的命还是我花钱买的,这几天就给我待在这里。我告诉你,从我把你买来那天起,你就不是什么天人,良人也不是,只是个贱人!”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门便洞开着,芸娘仍然僵立在那里。
“罪过。”这时的沈一石又回到了平时那个低调的沈一石,向在作坊客厅等了许久的郑泌昌和何茂才拱手走来,“有几十船粮从江西那边过来,在过境的厘卡上卡住了。每船要五十两银子的过卡费,底下人不晓事,要问了我才肯给钱。”
郑泌昌:“没有拿浙江赈灾的公文给他们看吗?”
沈一石笑了笑:“隔了省,公文还是没有钱管用。”
何茂才:“给江西巡抚衙门去函,都养的些什么贪官!”
“算了。”沈一石也坐了下来,“不到一万两银子的事,犯不着伤了两省的和气。”
“那就说大事吧。”郑泌昌望着沈一石,“我们那个议案被新来的杭州知府顶住了。”
沈一石也是一惊:“小阁老举荐的那个高翰文?”
郑泌昌:“是。”
沈一石沉吟道:“应该不至于如此呀。他怎么说?”
何茂才:“说低于三十石稻谷一亩田就不能买卖。我和中丞算了一下,真照他说的这样去买,五十万亩田,每亩多二十石,就要多一千万石粮,那就是七百万银子!”
沈一石怔住了:“真要这样,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郑泌昌:“这还是明账。真要照三十石一亩买,在淳安和建德就买不了五十万亩田。要是到没遭灾的县份去买,得五十石一亩。把这个算上,不增加一千万以上的银子,今年五十万亩的改稻为桑田就会泡了汤。”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呢?”沈一石望向郑泌昌和何茂才。
“还不是又想当**,又要立牌坊!”何茂才说着又来气了,“打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我看什么事都没了!”
沈一石:“要真是这样,我立刻给他开银票。”
“议事就议事,不要置气!”郑泌昌又斜望了一眼何茂才,然后转对沈一石,“这个人在理学上有些名气,可骨子里功名心比谁都重,小阁老这才选了他,也是为了堵朝里那些清流的嘴。像这样的人明里给他钱不会要。”
沈一石:“以二位大人的威权压他不住?”
郑泌昌:“一个知府有什么压不住的。这个人是小阁老举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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