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不管谁说你来过我不认账就是。有事我担着。”
胡宗宪的眼泪溢了出来,为了掩饰跪了下去,调匀了呼吸:“弟子听恩师的。我走了。”
严嵩:“快走,从后门出去。”
胡宗宪深深地磕了个头,然后爬起身赶紧走了。
三伏的天,卯时初已经是大亮了。严嵩的二人抬舆在大殿的石阶前停下了,吕芳立刻走了下来,和以往一样搀住了他:“阁老,没有睡好吧,眼睛都是红的。”
严嵩:“睡不好了,伺候皇上一天算一天吧。”
吕芳不再说什么,搀着他慢慢步上了台阶,走进精舍。
“老臣叩见皇上。”严嵩身子吃力地慢慢弯了下去。
“不要行礼了,扶阁老坐下。”嘉靖坐在蒲团上立刻望向吕芳。
“是。”吕芳答应着,搀着严嵩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了。
坐下后严嵩才隐约看见胡宗宪跪在嘉靖蒲团的右前方,两只大木箱已经打开,摆在蒲团的前方。
二十年了,皇上的精舍只有自己一个外臣能够进来,今天胡宗宪居然能够跪在这里,而且跪在打开的账册木箱边,老严嵩当然明白了夜间胡宗宪抬着账册来看自己是皇上的旨意!
嘉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严嵩,严嵩的脸平静如水。
嘉靖又望向了胡宗宪,胡宗宪跪在那里,微低着头。
嘉靖开口了:“严阁老。”
严嵩离了离身子:“老臣在。”
嘉靖:“这是胡宗宪从浙江带来的两口箱子,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严嵩:“回圣上,不知道。”
严嵩果然如胡宗宪所奏,一来便为胡宗宪掩饰,嘉靖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酸味,连他自己也一时分辨不出是酸楚还是嫉厌,一向不露声色的面容也浮出了复杂的表情。
只有吕芳站在一侧感受到了嘉靖的反应,那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胡宗宪。”嘉靖突然对着胡宗宪。
胡宗宪依然微低着头:“微臣在。”
嘉靖:“知道牌位上为什么要供着‘天地君亲师’吗?”
胡宗宪怔了一下,答道:“天覆之,地载之,君上父母师长恩任养育教导之。”
嘉靖叹了口气:“还有一句,那就是呵护之。对听话的臣子儿子弟子,君上父母师长都是呵护的。南边的百姓有句俗话,崽女不要多,好崽只要一个。北边的百姓也有一句俗话,叫做护犊子。但愿南边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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