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嫂夫人身为七品夫人,尚能如此俭朴劳作,李时珍佩服,怎会见笑。”
“在我海家就只有儿子媳妇,没有什么官人也没有什么夫人。”海母说着抄起搁在椅子边的一根竹杖,“李太医费心,老身失陪了。”
李时珍:“太夫人请便。”
海母点了点头。
海瑞:“母亲走好了。”
海母却不搭理海瑞,拄着杖便向另一边的侧室卧房径直走了进去。
目送着母亲走进了侧室,海瑞回过头望向李时珍,发现李时珍的目光这时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海瑞强露出窘迫的笑容,低声说道:“我四岁丧父,由家母移干就湿一手带大,老人家至今未能享我一日之福,心中惭愧。”
李时珍站在那里就向海瑞伸过一只手来,海瑞先是一怔,接着以为李时珍是要给自己拿脉,便将手翻过来伸了过去。李时珍却没有去拿他的脉,而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轻拉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也不能委屈了夫人。”
海瑞哪知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望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李时珍又低声道:“我和你是同样的病。”
海瑞又一怔。
李时珍接着低声道:“我七岁丧父,家母性情也是这样。”
海瑞抬起了头两眼大睁着望向李时珍。李时珍这时也两眼大睁着望向海瑞。
李时珍:“我已经知道你为何不生儿子了。教你一个方子,晚上回到房间,把夫人好好哄哄,什么药也不用吃,自然能生儿子。”说着径自笑了起来。
海瑞也只好报以一个无声的苦笑。
——听见外面发出笑声,海母的眼立刻睁大了。
这时的她搬着一把竹椅,静静地坐在卧室靠厅堂的门边,两眼大睁着,耳朵显然在关注着外间的动静。
据史料记载,海瑞自幼时到婚后几乎夜夜侍母同居一室,“年过四十,仍卧于母榻之侧,无分深夜拂晓,侍候茶水便溺,遇其母偶有不适,常坐侍天明”。
外间厅房又有了响动,海母突然坐直了身子,侧过了头,她感觉到媳妇又到外间厅房了。
——是海夫人进来了,跨进门槛先停在那里,低头的余光发现了厅堂正中的躺椅空在那里,立刻徐徐轻舒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走近桌旁,在凳子边站定了。
李时珍没有去看海夫人,而是望向了海瑞。海瑞坐在另一边的凳上,依然不说话,不叫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