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巡抚衙门的上差却是亲手交给属下的。”
“咄咄怪事!”海瑞声音陡转严厉,“《大明会典》载有明文,现任官不管是调任还是辞任都必须见到吏部的回文。吏部现在并无回文免去我的淳安知县,巡抚衙门却把公文交给你,你竟也拿着公文擅自行知县事。淳安正堂的大印现在就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要拿去?”
田有禄:“堂、堂尊,你自己不也跟属下说,叫属下……”
“我跟你说了我是在待罪等候处置吗?”海瑞目光如刀紧盯着田有禄,“你跟衙门的公人到处散布,说我已经待罪了,请问,我待的什么罪?”
“待罪的话卑职可没有说!”田有禄一下子慌了,“谁敢如此挑拨县尊、县丞!”
海瑞望向了差役班头王牢头:“田县丞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挑拨县尊、县丞可不是轻罪。”
这就不得不为自己洗刷了。王牢头立刻抬起了头:“二老爷,你老可是说过海老爷在省里犯了错,正待罪在家。这话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听见,怎么反说是小人们挑拨了。”说着望向了差役班头。
差役班头却比他油滑得多:“或许是二老爷听信了误传。”
海瑞不看他,只盯着田有禄:“是不是听信了误传?”
田有禄出汗了:“也、也许是误传……”
海瑞:“既是误传,那就是说我并没有待罪。省里的公文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看看了?”
田有禄连忙走过去将巡抚衙门那纸公文双手递给海瑞。
海瑞飞快地看了,接着将目光向堂上所有的人扫了一遍,大声说道:“沈一石当时将粮运到淳安跟我说得明明白白,那些粮都是织造局奉了圣命赈济淳安灾民的粮。万民颂圣之声犹在,为何还要追讨皇上赈济灾民的粮?这纸公文于理不当、于事不合,不能听从。”说到这里他竟当着满堂的人将那纸公文一撕两半,接着又撕成碎片向案前扔去!
望着纸蝶般飞舞飘落的碎片,所有的人眼睛都睁大了,懵在那里。
“堂尊。”田有禄终于省过神来,“擅自撕毁巡抚衙门的公文,这个罪我们可担不起。”
海瑞:“有我在,还轮不到你担罪。你的罪,我正要问你。”
田有禄擦了一把汗:“我、我有什么罪?”
“你的父亲接回家奉养了吗?”海瑞突然话锋一转,紧盯着田有禄。
田有禄哪想到他突然又会问这个事,立时怔在那里。
海瑞:“我大明朝以孝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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