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带走后便不知去向,奴才们因此也查不下去了。”
嘉靖:“那你认为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通倭情事?海瑞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节?”
朱七沉默了。
嘉靖:“哑了喉了?”
吕芳接言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明白回话。”
“是。”朱七应了一声,提高了声调,“回万岁爷,以奴才多年办案的阅历,这个齐大柱不像通倭的人。还有海瑞,他是今年六月初三从福建到的杭州,六月初六到的淳安,从不认识齐大柱。纵算齐大柱有通倭情事,海瑞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放人?”嘉靖逼问道。
朱七无法回答,沉默地趴跪在那里。
精舍内外都沉默了。
这一段时间虽是嘉靖和朱七在一问一答,严嵩和徐阶都一直紧张地听着,心里也一直在揣摩,等着嘉靖最后亮出底牌。
“吕芳。”嘉靖打破了沉默。
“奴才在。”吕芳连忙答道。
嘉靖:“朕看镇抚司这个衙门你们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这个朱七,人称七爷,你们一直在朕面前夸他何等了得,现在都看到了?一个这样的案子都弄不明白,还帮着通倭的人说情。”说到这里他盯向朱七声转严厉:“锦衣卫是拿人的,案子审都没审,你凭什么倒先把案子定了?谁在你那里说了情了!”
朱七一下子懵了,抬着头茫然望着嘉靖怔在那里。
严嵩和徐阶这时虽然头都微低着,但一切似乎都明白了,皇上这一次是准了严氏父子的本。
“回话!”吕芳见朱七懵了,一声大喝。
“奴才该死!”朱七回了这一句,猛地把头磕向门外的砖地,铜头铁骨的人,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这一头碰下去,立时便见砖地上有无数碎片迸溅起来!
吕芳大惊,连忙闪身挡到嘉靖面前,以防迸起的碎片溅到嘉靖。
严嵩和徐阶也惊了,一齐望向门外。
好在有门扇和门槛隔着,朱七那个头磕下去砸碎的砖片并没有一块飞进精舍。只是地上那块砖已经砸得破碎不堪,凹进一个大洞。
吕芳的脸煞白,知道这个祸闯大了,说话便都急促了:“反、反了天了!来人!”
两个当值的太监很快出现在门外。
吕芳指着朱七:“把他押到陈洪陈公公那里去,等候发落!”
“是。”两个当值太监便去拿朱七。
“用不着。”嘉靖一句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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