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谁也不许再出入这座宅子!”
他的那个队官也在外面大声吼应,立刻带着兵把门堵住了。
严世蕃带来的兵和张居正带来的兵都堵在了院子里。
接着,张居正干脆坐下了:“好一个嘉靖四十一年的正月十五。想不到会和小阁老在这里坐等散节。”
“张太岳!”严世蕃被他气得半死,冲过去对他吼道,“你也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十五年了,你知道,对抗内阁、对抗朝廷,没有人会有好下场!”
张居正:“现在还是正月十五的亥时,小阁老,不吉祥的话过了子时再说吧。”
“好、好,那我们就等到子时瞧!”严世蕃猛地一撩袍子也坐下了。
熊熊的火把和通明的灯笼,把个司礼监值房外的大院照得比灯市还亮!
提刑司和镇抚司千户以上的职官好几十人突然接到指令,有大狱,要拿好些人,这时都集结在院子里!
陈洪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按规制提刑司和镇抚司就是归他分管。这时他和另外几个秉笔太监一字排开站在值房门前,森冷地望着院子里那些东厂太监和镇抚司锦衣卫头目。
远处隐隐约约有焰火爆竹声传来,这里却只有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劈啪声。
陈洪咳了一声,开口了:“各队的人马都备齐了吗?”
“回陈公公,都备齐了!”几个提刑司和镇抚司的头一齐答道。
陈洪抬头望了望天上偏西那个小小的月亮:“亥时末了。都给咱家打点起精神,子时万岁爷旨意一到便分头出动。”
“是!”那几个头又一齐应道。
“干爹!”提刑司一个大太监望着陈洪,“都去哪里,拿哪些人?”
陈洪的目光阴冷地扫向他:“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现在谁也不许打听。听清楚没有!”
几个头同声答道:“听清楚了!”
渐渐地,远处的爆竹声都息了,毕竟是正月,夜风寒冷,吹得火把都在抖着。
几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都披上了出锋的皮袍大氅,站在那里等着。只有陈洪显得亢奋,期待,似乎又带着几分焦急,一个人在那里来回走着。
眼看便子时了,陈洪也不来回走了,停在那里,望着大院的门,等待最后揭晓的旨意。
子时的更鼓终于响了,所有的人都是一振,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院门。
踏着更鼓声出现在院门口的竟是吕芳!他的身后还跟着朱七和一群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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