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一个项目从接手到落地,得经过商谈、找人、投资、合伙、上报、审批等重重关卡,能有个三年批下来,就已经算是快的了。”
陈向前闻言,嘀咕道:“拖那么久干啥,能做就做,做不成拉倒呗。”
李居安轻拍他脑袋,说道:“要是你能想明白,也就不会这时候吵着跟我进山当猎户嘞。”
陈向前一头雾水,看李居安已经牵着马走远,紧忙着喊他:“等等我李哥。”
……
两人走到傍晚,大虎的步伐突然间变得急促而焦躁。头狗不安地在两人周围徘徊,鼻尖紧贴地面,快速地嗅探着,仿佛捕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大虎不时地抬起脑袋,对着虚无的空气深深地裂鼻而嗅,眼睛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陈向前见状,眉头微蹙,嘴里嘟囔着:“得亏不是冬天,要是冬天猎狗这么着,吓得人还以为要起白毛风。”
在兴安岭这片土地上,白毛风是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字。那是一种冬日里特有的恐怖景象,西北风如狂龙出海,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威压,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卷入了它的狂暴之中。
风雪交加,漫天的冰雪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在狂风的裹挟下遮天蔽日。即便是躲在温暖的屋内,透过窗棂向外望去,也只能看见一片混沌的白色,世界仿佛被彻底吞噬,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一片,能见度几乎为零。
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哪怕是两个人顶着呼啸的白毛风打照面,也都瞧不见对方。一个人伸出手来,只能看见哗啦啦吹来的冰雪渣子,自个的手掌心都瞧不见。
李居安说道:“不是天气关系,是有牲口在靠近。”
他警惕地腰杆高度紧绷,绷直。
他怀疑是牲口,因为马背上绑缚的金雕,开始烦躁。
他右臂膀的两头苍鹰,还没出现任何反应,只有猎狗和金雕出现了警惕,暴躁,烦躁的反应。
他心中咚咚狂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个预感:狼眼睛来了!
李居安之前重创狼眼睛领的大狼群,将青皮子干掉十七八头。狼眼睛从屯里逃出去后,能在一年的时间内领上二十八头大狼群,那这几个月,也足够狼眼睛蛰伏,恢复狼群的生息。
更别提,那三头小黑瞎子,每天都在长大。他估摸着一年过去,三头黑瞎子已经是亚成年的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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