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无可更改。以前父皇允许他留在京师,那是因为存了易储之心,可现在大局已定,父皇便是再如何宠爱他,亦不能无视朝纲、无视帝国的安稳,而贸然将他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留在京师。
既然事情依旧不可逆转,又何必再展露那等凄苦愁怨的小儿女之态,徒惹仇人嘲笑,亲人忧心?
房俊长身而起,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苦闷颓丧于事无补,何不换个心情,勇于面对?”
李泰圆滚滚的身子自地席之上爬起来,肉乎乎的大手狠狠在房俊肩头拍了一记,语气慨然道:“说得对!即便是出京就藩,哪怕是终身不得回京,本王依旧是大唐的魏王殿下,龙子龙孙、金枝玉叶,这世间又有谁能比本王更加尊贵?正如你以往所言——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我有几人?惺惺作态,徒增人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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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初刻,华灯初上。
平康坊早已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家家楚馆青楼的门前俱以悬挂出大红灯笼,大门洞开,迎接宾客。
醉仙楼繁华依旧。
这座平康坊被最大的青楼,历经波折,却依旧屹立不倒。门前一长溜豪华马车,迎来送往的姑娘们娇笑着奉承者王孙公子富商巨贾,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好一派良辰美景、盛世逍遥!
房俊是四轮马车早已成为整个长安独特的象征,即便已经陆续卖出了好几辆,但是他这辆却依然是最华丽的,看一眼即可分辨清楚。
这辆四轮马车刚刚驶到醉仙楼大门前,门前迎客的小厮立马脚步飞快的跑上前去侍候。就连门口处迎来送往的姑娘们,都下意识的降低了声调,唯恐惹得那位房二郎不高兴,惹祸上身……
没办法,醉仙楼上上下下对房俊算是有了恐惧症,这位几乎每一次光顾,都没什么好事!若非这小子着实惹不得,且又是东家的座上宾,恐怕醉仙楼早就来一个拒绝接待……
房俊早已遣人包下了醉仙楼的二楼,跟李泰下了马车,再小厮的引路下,径直奔向二楼。
直到房俊和李泰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大堂里接客的姑娘们这才偷偷嘘出一口气……
说起来,姑娘们对于房俊的看法极其纠结。
一方面,这厮每一次来醉仙楼的结果都不怎么美好,甚至有一次干脆指使“百骑”将醉仙楼搜了个底儿掉,唯恐招惹了这人没法收场;而另一方面,房俊又是天下有数的青年才俊,一首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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