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本官如何忍心拒绝大相的友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谢谢啊!”
说着,房俊满脸笑容的一把将那红宝石吊坠拿起,收入怀中,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扭扭捏捏。
收了东西不办事固然没品,可人家都说明了不管办不办事这东西都是送给他的,白要干嘛不要?
不要白不要!
禄东赞还以为房俊能够再谦让两句,谁知道如何干脆利落,好像就是再等着他说出那么一句话……
厚脸皮的小子!
禄东赞眼皮跳了一下,心中暗骂一句。
李孝恭笑呵呵的端起酒杯:“来来来,先满饮此杯,即是欢迎大相远来长安,亦是祝贺二郎喜得贵子,饮圣!”
“饮圣!”
三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李孝恭招呼两人品尝桌上的珍馐佳肴,用公筷给二人分别布菜,问房俊道:“听闻武娘子生产之时并不顺利,险些难产?”
说起这事儿,房俊至今犹有余悸。
“不怕郡王您笑话,那时候下官都快要吓坏了。都说女人生产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可到底只是一句形容,真正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感同身受,那滋味当真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呵呵,也就是你房俊宠爱妻妾……这天底下哪天不生孩子?每一个女人都是走的同一条路,闯过来了自然皆大欢喜,闯不过去那也是自己的命!本王听说你当时想要保住大人放弃孩子?简直糊涂!若是正妻也就罢了,武娘子不过是一个妾侍,就算再是美貌、再是宠爱,又怎能比得过一个子嗣?为了妾侍而放弃子嗣,愚不可及也!”
李孝恭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训斥房俊。这位郡王爷一贯会做人,轻易不说刻薄的话语,谁都不得罪,今日能够当着房俊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对错暂且不论,明显是将房俊当做亲近,否则哪里会操心房俊的家事?
房俊苦笑一声,敬了李孝恭一杯酒:“多谢王爷教诲,下官记住便是。”
这种处世的方式是没必要争辩的,这是观念的不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代沟是一千四百年的时光,那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差异,就算是天底下最高的山最深的海都无法抹平……
顺着他说便是。
李孝恭欣然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别犯这种糊涂,会被人笑话的。”
“但愿没有下次了吧?”
“哈哈,对对对,是本王失言,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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