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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优孰劣,不言而喻。
李二陛下微微颔首,缓缓问道:“那么敢问叔父,何以教我?”
宇文俭闻言大喜,正欲长谈阔论一番,却陡然间心里一跳,满脸震惊的望着剑眉扬起的李二陛下,不敢置信……
皇帝刚刚说啥?
何以教我……
放眼天下,谁能让天下至尊说出“何以教我”这句话?
就算是孙思邈、袁天罡等等在各自领域学究天人举世无双之辈,亦不敢当皇帝这么一句,更何况他一个区区管理工匠的少府监监正?!
怎么听也不是一句好话啊……
宇文俭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一揖及地,惶然道:“陛下折煞老臣,老臣何德何能,敢教授陛下?”
李二陛下淡淡一笑,手里婆娑着茶杯,随意说道:“叔父说得哪里话?您是父皇之玩伴,朕的长辈,自幼看着朕长大,情分深厚。倒是房俊虽然是朕的女婿,身份却更应当是朝廷的官员……所以,只要叔父说得在理儿,朕自然无所不从。”
一旁安安静静斟茶倒水的长乐公主唇角微微一抿,差点笑出声来,父皇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有水平了!
宇文俭人老成精,更是在宦海沉浮一生,如何听不懂李二陛下的言外之意?
他只是个长辈,皇帝跟他论的是人情;而房俊却是大臣,论的是政务……这里头的意思,宇文俭怎能不懂?
一张老脸赤红,宇文俭知道陛下已经生气了,战战兢兢施礼道:“陛下,请宽恕老臣鲁莽……老臣身体有些不适,少府监公务繁忙,还请陛下恩准老臣告病,在府中调理。只是少府监担负诸多杂务,若是无掌总之人恐怕乱成一团,故而恳请陛下另择贤能统领少府监,老臣愿意退位让贤,致仕告老……”
他算是看明白了!
皇帝对房俊那个棒槌的喜爱无人可比,将少府监这等朝廷衙门与狗并列之恶劣事端亦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那么自己遭受的这份天大的羞辱哪里还有讲理的地方?
与其今后遭受百官嘲讽讥笑,不若趁早致仕告老,还能继续领受皇帝的香火情,使得子孙收益……
然而当他这番话刚一出口,便见到面前的皇帝陛下脸色陡然阴沉,虎目之中精芒闪烁,不怒自威,沉声道:“宇文监正,尔是何意?!这件事乃是房俊不对,不应当用那等鄙薄之字幅侮辱与你,朕已经问你打算如何处置,难道尔还不满意么?你却反而诸多理由要求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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